对于天使来说,失去了双翅并不会致命,但天梭从天空之颠坠落之际,主动封闭了自己的六感和灵力,那就是真正的当求一死。
可惜,穿过层层云雾之下,不是坚硬的山岩,而是广袤无垠的大海。
轰!天梭坠落在茫茫的大海之中。万丈高空落入海洋的冲击力,即使是灵体也遭受重创。五脏六腑破碎,天梭进入一种深度睡眠状态。
而对于大海来说,除了短暂地轰起一个巨大的浪花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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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帝国北方海域有一大岛名凯尔特,民庶繁衍,物产丰饶。
凯尔特岛一个不知名的金色沙滩上,一群群淡黄淡绿长着翅膀的小鱼儿,随着浪花冲上沙滩,在沙滩上跳跃着寻找食物。稍远处是碧绿的山谷,杉树c柏树c棕榈树绵延生长,枝叶扶疏,盘根错节,偶尔露出一片青翠的草地,牝鹿优雅地掠过,松鼠相互追逐,再远处有巍峨的山崖,瀑布飞流而下
天梭不知在这金色沙滩上睡了多久,他根本不想醒来,灵体的伤痛虽然修复殆尽,可亲手杀死自已最要好兄弟所造成的心灵伤痛却无法修复。既然死不了,那就永远沉睡吧。
一阵阵悠扬的笛声从远处传来,曲调婉转,如同天籁咩咩,还有羊群由远而近
“姐,沙滩上有人。”一个瘦弱的少年驱开羊群,奔向沙滩。
笛声停了,少年后的白衣姑娘也缓缓跟了上去。
“他死了吗?”
“没,他有呼吸。”
“他身上好多血迹,咦,怎么找不到伤痕?”
“去拿些水来。”
“喔。”
“他不喝”
“阿怒,去叫七叔。”
“喔。”少年转身,飞快地跑向山谷。
“阿路?”天梭封闭的六感如遇电击,舒展开来,豁然睁开了双眼。
于是,他看到了一双美丽的眼睛,一双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深褐色的眼核被盈盈的泪水浸融,仿佛深山里的一面湖水。清,静,清得看得见他的倒影,静得不说话也能让人听懂她的声音。
“阿路呢?”天梭想起身,然而一只温暖的手掌放在了他的额头。
“别动,阿怒去叫七叔了。”
一阵暖流从额头传来,传遍天梭全身,瞬间,全身暖洋洋的,就连心仿佛都暖和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充盈着他的心。
“为什么她的眼晴一直望着大海?”天梭心中一颤。
“我很小就看不见东西了。”姑娘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她竟然能读懂他的心?
这么美丽一双眼晴看不见东西?天梭的心一紧。仁慈的天父啊,人间怎会有如此的不幸?
“阿怒是我弟弟,你也认识一个阿怒吗?”姑娘看天梭不动便轻轻移开手掌。
“我有个兄弟,也叫阿路,他去世了”
“啊,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事。”
“喝点水吧。”姑娘用一只手腕枕起天梭的头,喂他喝水。
又是那种柔软温暖的感觉。明明可以起身自已喝水,但天梭想不明白自已为何会傻傻地定住一动不动,任由姑娘枕着,享受这份温柔
“大山哥,快些,到了到了。”瘦弱的少年,引着一个壮实的大汉从山谷中跑出,大汉背上背着一个白发长者。
白发长者背着药筐,那显然是位医师,要是让他发现自已没事,却躺在姑娘怀中
天梭不知不觉间将灵力引向背部一冲,哧!被圆月弯刀斩断的双翅,虽然没个十年无法完全修复,但背部的伤口早已愈合。这下好了,灵力一冲,愈合了的伤口再次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