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五岁那年,家里人就在我脖子上戴了一只狗牙。说是从村里一只老死的黑狗嘴里拔的。爷爷说五岁之前我体弱多病,总是在晚上会被吓着,高烧不断。村里经常死人,有人说是村里的风水出了问题,所以招惹了一些邪煞。
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养黑狗,一到晚上,狗叫声响成一片。听得人头皮发麻,这更让村里的人相信村子真的不干净。
我们一家,尤其是我父亲从来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可是自从一次经历之后就改变了看法。父亲年轻的时候是开拖拉机做生意的,自家种的大米和蔬菜卖给城里的pi fā商,所以经常往城里跑。有一次去城里送完菜往回走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那时候没有路灯,四周漆黑一片,只靠着自己装在拖拉机上的一只小灯照明。
进村的那条土路很窄,两旁有很多大树,完全遮挡了月光,眼前也仿佛有雾气缭绕。据父亲的描述,那条路很长,很长。像是永远走不完一样。平时到家最多才七点半,可那天的那条路比平时更加颠簸,更加幽长。在开了十多分钟后,拖拉机的灯居然灭了。眼前自然是伸手不见五指,父亲摸出打火机打着火,发现火光前隐隐约约的站了一个低着头的男人的身影。由于打火机火光有限看不清那人是谁。
父亲壮着胆子大声问道:“前面谁啊?是不是村里的?”那人没有回应,只是原地一动不动地站着。父亲意识到不妙,莫不是真的撞见鬼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下来。也不敢再次询问。
一人一“鬼”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父亲的心跳越来越快,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办了。打火机越来越烫;火越来越小。父亲此时就快要崩溃了,这时拖拉机的灯突然亮了。这灯不亮还好,一亮着实把我父亲吓得不轻。在灯光的映衬下,那男人的身影显得更加的诡异,虽然依旧看不清全貌,但已足够能让父亲认得出那是一个月前村里老李家死的儿子,李强霖。
老李家里田地较多,全部租给了村里的人,一家人靠收田租过日子,比较富裕。他的儿子从小就娇生惯养,以至于养成了一身的臭毛病。半年前结识了一帮酒肉朋友说是带他去城里发财。
在朋友出力他出钱的情况下开起了一家小饭馆,刚开始生意还不错,但是好景不长。这几个朋友和李强霖结实了一些道上的人,并经常带这些人到饭馆吃喝,从来没收过钱。渐渐的,饭馆入不敷出,很快亏得连根鸡毛都没有了。这些道上的朋友也都渐渐离他而去。
带他进城的几个朋友给他出了个主意,从家里拿些钱去赌上几把,今天晚上进去是穷光蛋,明天早上出来就是大老板了。李强霖受不住y一u hu一,当天晚上就回村了。趁着家里人睡着偷光了家里的钱跑了出来,和那几个朋友进了赌场。
第二天早上出来之后,整个人都快崩溃了。钱输光了不说还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那几个朋友说是想办法去找别人借钱帮他还债也一去不复返了。李强霖为了躲债跑回了村里,家里人对他连打带骂责怪他偷光家里的钱,然而他在城里发生的事却没敢对家里人透露半字。
直到一个月前,债主找到了他家,却因李家无法还钱,李强霖被活活打死。
此刻父亲被眼前的李强霖吓得感觉心快跳到嗓子眼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第二天由于母亲担心夜不归宿的父亲就同爷爷两人一起出门寻找,就在进村的那条土路上发现了晕在拖拉机上的父亲。从此之后,父亲就比任何人都要相信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有时候送完菜天黑了,宁愿在城里找小旅馆租床铺睡觉都不敢再开拖拉机回村了。
随着我越来越大,家里的经济条件在父亲打拼下也越来越宽裕。父亲希望我以后跟他一样学做生意,还说做生意和做人一样,最重要的就是诚信,许诺别人的就一定要办到。所以给我起名叫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