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急急缩退。
但袁琦的短剑却其势未尽,剑气森寒,罩shè席亦高面门。
席亦高想退时,感觉中敌剑必定快得很,又感到如若不动,敌剑反而不会淬然出手,是以身子动都不动。
袁琦冷冷道:“刚才只拆了一招半,还有一招半,你记住了!”
席亦高心想,刚才明明已经化拆了两招,为何说是一招半?
念头转动之时,忽听徐少龙大声喝道:
“席前辈,不可分心计算招数。”
席亦高才听清楚,但见一片蓝光耀眼,腥气扑鼻,心知敌剑已到了鼻尖,而不禁骇然。但他临危不乱,面孔缩退两寸左右,便不再退。
前面说过,袁琦手中之剑,不比凡物,只要擦破一点油皮,剧dú即行传入,置人死命。所以席亦高缩退那么一点点,他自家还没有怎样,旁观之人却无不为他出了一身冷汗,都想他只缩退了这么一点点,岂不是死定了?
袁琦也一清二楚的晓得只须略略叱剑,便可立毙敌人,正符他三招致命之言。但他乃是老好巨猾无比之人,心想天下哪有这样子奉送xìng命的?因此打死他也不肯相信这么一剑可以杀死对方而自己却可以平安无事。
说时迟,那时快,袁琦短剑刷地撤回,封住中下两盘,不许敌人双笔入侵。
谁知席亦高根本不曾反击,趁机退了数步,仰天冷笑道:
“袁琦,阁下够不够三招了?”
原来他使一招“空城计”,居然真把稳cāo胜算的dú剑袁琦给吓回去了。
袁琦忖道:这回我再也不上当啦!口中应道:
“席兄必是打算应了三招之数,便抱头鼠窜么?”
席亦高傲然道:
“姓袁的你想错了,席某人今日为赎前葱,决难与你善罢干休。再者你自以为已尽知本人的武功路数,事实上是与不是,咱们动手后;便知分晓。”
他轻轻数语,便把自己隐藏于深浅莫测的烟幕中。鉴于他刚才险绝的一记空城计,他的话真真假假的确极难测度。
徐少龙忖道:我如不暗助席亦高一臂之力,如何对得住石芳华?
念头一转,便朗声喝采道:
“席前辈用那一招‘羚羊挂角’,已深得天竺神髓,晚辈不胜钦佩之至。”
袁琦一听敢情席亦高并非使空城计,而是天竺秘传绝艺,同时顾名思义,佛家所谓羚羊挂角,亦即无迹可寻。换言之,他反击的招数只是难以察觉而已,并且又因为他当时不曾继续叱剑追杀,是以敌方未生反应,招式威力也就没有发挥出来。
老实说,他也不知信好抑是不信好,方一犹豫,徐少龙又朗声道:
“请席前辈暂息雷霆之怒,今日的场面,你还是不便chā手,何如且退,待晚辈毕竟全功?”
席亦高明知徐少龙摆个噱头,把袁琦唬住,察其用心,自是为自己安危打算。他一来自问实是赢不了袁琦的dú剑,二来也不想以被杀的事实拆穿徐少龙的噱头。当下欠身道:
“大尊者既有吩咐,席某不便有违。”说罢,扬长返回己方阵营之内,获得了白尚奇的赞美,以及接受一众年轻高手的钦佩眼光。
徐少龙举步向袁琦走去,长刀上寒光冷闪,厉声道:
“袁先生,在下也要接你三招。”
袁琦面色yīn沉,冷冷道:“很好,看剑!”
只见他手中之剑,划出一道蓝光,比口中的招呼快了一线,攻到徐少龙面前。这一剑虽是极尽yīndú迅快之能事,却丝毫不显得匆急。功力之精纯湛深,表露无遗。在场数十高手看了,没有一个不为之惊心动魄,生出了自叹弗如之感。
徐少龙长刀迅劈,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