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说出来,虽然简略,却十分明日。
石芳华默默想了一想,才道:“奇怪?你这些敌人招惹得太令人难懂了,就算各派系虎视你这个副统领的位置,但除非有万不得已的原因,否则他们不会利用暗杀手段。何况其实你只不过是呼声最高而已,尚未定局。换言之,你并不一定就当得上副统领。”
她停歇一下,看出对方对于她的分析,感到悦服,这才接下去道:“由此可见得谋杀你之举,另有原因,你说是也不是?”
徐少龙道:“你的高见真是使我佩服不过,可惜现下没有时间讨论。假如你还不出去,那些人或会动疑。”
石芳华迅速地吻他一下,然后缩开,很快地穿衣。
徐少龙可没有法子不着,因此,她的光滑白皙的嗣体,以及穿衣时动dàng有致的双峰,尽收眼底。
这等旖旎风光,错非是意志坚强的他,定必难以忍熬而上前轻薄一下,最低限度也要搂抱一下。
徐少龙虽也免不了心神动摇,颇想与她略略亲热,哪怕只是一个热吻,也是十分畅意之事。
然而他终于没有这样做,只默默地欣赏她的动人的体态。不一会,她已穿着好了,掠鬓向他嫣然一笑。
她轻轻道:“你几时走呢?”
徐少龙道:“等到你亮相时,人人都没功夫注意别的地方,我就溜出去。”
石芳华点点头,又低声道:“你可会看不起我?’徐少龙忙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岂敢瞧不起你?”
石芳华香肩一耸,道:“其实呢,我问你也是多余的,你就算瞧不起我,也只能放在心里,岂肯说出来,对不对?”
徐少龙苦笑一下,不予置答。石芳华袅娜地走出浴间,回到房中。
她只把头发挽一挽,再穿上外衣,便这样脂粉不施的出去,与等候在厅中的席亦高等人见面。
席亦高锐利的眼光,在她面上以及全身上下仔细打量着。石芳华大感蹊跷,但一时猜不出是何缘故,心知如果出言探问他,在措词中稍有不慎的话,可能会泄露更多的线索,所以索xìng含笑脉脉,并不开口。
厅内之人虽然皆是有财有势,但席亦高在五旗帮中,地位特殊。别的人在他面前,都差得多了。
因此石芳华一出现就先行应付席亦高,乃是自然的趋势。
席亦高看完之后,才发出赞叹之声,道:“你以洗净铅华的面目,与我们相见,真是太好了。”
石芳华微笑道:“这样更好么?”
席亦高道:“当然啦!试想你的浓妆艳抹,我们都看得多了,实在很难想像得到你卸妆之后,是何模样。”
石芳华道:“原来如此,这可是叫做贪新厌旧么?”
别的人都哄笑起来,席亦高已迅即答道:“这句话要看是指的什么来讲,有时候,贪新厌旧的心理,并非意味’靠不住’这类的坏意思。”
他停歇一下,又道:“天下问谁不爱新而弃旧呢?新年时孩子们穿新衣服,他们都很高兴,这算是坏事么?”
石芳华道:“啊!对不起,我恐怕真是错啦!”
席亦高道:“你也没有错,假如一个男人,对妻子也‘贪新厌旧’的话,当然是非常糟糕之事。”
石芳华秀眉微蹩,风韵楚楚,异常动人。
她生像是被这些道理弄糊涂了,所以现出无所适从的神情。其实她明白得很,只不过为使对方看不透自己的智慧,才特地装糊涂。此外,这也是她讨好男人的要诀之一,那便是:“设法使男人觉得自己有学问有本事。”
席亦高解释道:“若论‘贪新厌旧’心理的对或错,全看在什么环境之下,以及对象是什么。并不是一概都对,也不是一概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