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这人穿着斯文,取路直趋上元观,不知是哪一方的高人。当下脚底加紧,直追上去,离开十余丈远,便故意弄出声响。
那人口头一望,沈雁飞哎了一声,朗声道:“老前辈去上元观么?”
敢情他又碰上了五yīn手凌霄,不过这番五yīn手凌霄已换了件淡青长衫,看起来生像年轻一些。
他向沈雁飞点点头,冷淡地晤一声。沈雁飞想道:“这些高手异人总是xìng情古怪,脾气难测,早先和我很亲热,现在却其冷如冰。”想是这样想,但他已听惯异人行径,倒不奇怪,赶将上去,道:“小可也是要到上元观去。”
“你找哪个?”
沈雁飞诧异地瞧瞧他,他又道:“你这样瞧我做甚?”
“老前辈怎么两个时辰工夫,就看起来年轻许多?还有声音也变粗了一点儿?你怎么啦?”
五yīn手凌霄仰天大笑一声,举手摸摸脸庞,道:“我忽然年轻了,是么?”沈雁飞再细看一眼,觉得好笑起来,道:“不,不,大概是老前辈你换了衣服,所以一时错觉,其实看清楚还不是和刚才一样。”
“你到上元观找谁?”他又问。
“小可去找一位伯父,他老人家可是借地寄身,只因还有别人要见他,故此小可去问问他是否方便在观中接见。”
“哦,你跟观中道士们不熟,”他露出一点儿失望之容:“现在是一个道号玄光的道人做观主啦!”
“啊,那玄光观主乃是小可一个朋友的师兄,即是追风剑董毅的弟子傅伟,他和小可是朋友。”
“追风剑不住在山上,他家居灌园。”
“小可知道,但傅伟一定在山上,以前我们虽没有约定,但他一定在山上。”
“那么咱们一同走吧,呀,你看,上了这坡,便是青城山上元观了,亦即是武林最有名的几个剑派之一。”
那上元观金碧辉煌,矗立在阳光下,气象万千。在观门前面一大片非常平坦柔软的草坪,观左侧和观后都是千仞悬崖,因此这上元观除了建筑得宏丽庄严之外,还有点儿奥秘危险的味道。
踏入观门,立刻感觉到地方极大,屋宇无数。当中是三清神殿,两边都有配殿。
一个中年道人迎将出来,稽首问道:“两位施主驾临敝观是随喜抑是访友?”
沈雁飞看看五yīn手凌霄,见他正在打量这观中形势,只好答道:“在下是来访友,敢问道长此地可有一位姓傅名伟的人?”
那中年道人面上露出笑容,道:“施主原来是傅师弟的朋友,请到后面小厅待茶,贫道立即命人唤傅师弟出来。”
沈雁飞连连道谢,随那中年道人穿过三清神殿,来到后面出边一个偏院中,在小厅落座,五yīn手凌霄也跟着进来。中年道人请他们坐下之后,便转身出去。
沈雁飞测览过四下陈设,便道:“这里可是老前辈旧游之地?”回头一看,敢情厅中只有自己一个人。
那中年道人恰恰又进来,发现只有沈雁飞一个人,便问道:“刚才那位老施主可是与尊驾同行的?”
沈雁飞微微一怔,只好道:“是的,他便是数十年前享有盛誉的五yīn手凌霄前辈。此刻他大概到前面瞻仰。”
中年道人啊了一声,道:“原来是凌老施主,听忍悟大师说,早上曾在半山碰到他。”
这时沈雁飞正在想着那五yīn手凌霄为何没有带着那支五yīn鬼手,他真想借来见识一下。口中便晤晤应着。一会儿傅伟、张法、杨婉贞、张明霞都出来,一见果然是沈雁飞,便都热烈地招呼他。
傅伟告诉那中年道人说:“玄能师兄,这便是鼎鼎有名的沈雁飞,你竟没瞧出来吗?”
玄能道人笑道:“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