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摘星手卫斯道:“咱们都未见识过他的本事,不知实在如何?小弟我真想见识一下。”
野马程展微微一笑,道:“依我看来,他的本领绝对错不了,说实在话,我对庄主一身武功委实心服口服。两位想来应还记得十余年前拦截生判官沈鉴一役,任主功力的是强绝一时,我若要和那姓沈的走上百来招不败,已非易事。”
卫斯哈哈一笑,道:“小弟不过好奇而已,自古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以庄主那一身本事,他还弱得了吗?想想也不怪在主会令我们暂勿露出破绽,须候他亲自赶来。穆兄你若见识过那石山牧童赵仰高的本事,真会疑心庄主怎能击毙那厮。”
瘟太岁穆铭脸上横ròu一颤,道:“那么咱们就是这样决定,卫老弟你掳了那女人之后,兼程北上,我和程大哥留在此地,必要时两人合力不让他逃走,好让庄主及时赶到。至于青城强敌,大概暂时顾不到咱们,其实前两日那叛徒顾聪溜走时,我已知道,还设法让他方便逃走呢,哈,哈……”
卫斯大声招呼一声,一个汉子走进厅来,他把一枚纸卷jiāo给那汉子。
片刻工夫,一只全身雪白的信鸽,展拍健翎,冲天飞去,这头信鸽翌日已到了襄阳。它飞入一所近郊大庭院中,一个汉子摘下纸卷,便匆匆上呈,经过两个人传递,才到达襄阳的秦宣真手中。
这位严肃的中年人,身上一领薄薄的白色长衫,在廊下微风中飘飘飞扬。
秦玉娇刚好出来,便走过去。
秦宣真看完那枚纸卷,颔首道:“今晚三更起程,明日午间便可到达江陵。”
她嗫嚅了一下,终于大胆地问道:“雁飞可在江陵吗?”
秦宣真摇摇头,道:“没有,不知路上有什么耽搁,照理尚煌被我诱得两头跑,该不会拦阻着他。这样也好,卫斯来函说要在昨夜乘他未抵江陵时,先把他母亲掳走,穆铭只须稍为拖延一下,便可等我到达再亲手收拾他。”
一个汉子匆匆进来报告道:“终南孤鹤尚煌已到襄阳。”
秦宣真面色yīn沉下来,点头不语。
秦玉娇怒哼一声,道:“这个尚煌本领不小,居然能缀着我们跟到此地。”
又有一个汉子来报:“青城追风剑董毅经武当山折返襄阳。”
秦宣真微微颔首,沉吟不语,但随即掠过一丝诡笑,回身走进书房,展纸提笔写道:“久仰终南少清剑法天下无双,然董某亦颇擅此道,不揣愚陋,意yù一窥风度,乞于日落时分,移驾城西隆中山南麓,董某恭候并颂快祉。”
写完看了一遍,暗自皱眉忖道:“写得太罗嗦了一点,但口气颇傲,不失我意。”
推开此纸,又提笔另写一笺道:“大罗十八剑,世称无敌,但尚在少清剑法之下,谓予不信,日落时可至城西隆中山南麓一验吾言,终南孤鹤尚煌呈左右。”
他把笔一放,干笑一声,想道:“尚煌的口气我再也不会弄错的。”这两封信着手下送出之后,他便立刻回房,运功调息,准备日落时赶到隆中山南麓,坐山观虎斗,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好收渔人之利。
须知那追风剑董毅乃是青城派第一把高手,若非俗家弟子,早做了掌门人。而终南孤鹤尚煌的武功,也是武林中顶尖高手,连修罗扇秦宣真这等一代俊杰,也曾败在他的少清剑法之下,由此可以想见。
日落时分,秦宣真早已到了山南麓,就在一株大树后面隐住身形。这株大树最少也有两人合抱之粗,故此秦宣真躲在后面,决不虞被人发觉,树前五丈之远,一块亩许大的空地,甚是平坦,正好供比剑之用。
一条人影在残阳余晖中疾驰而至,迅逾奔马,宽大的长衫,在晚风中飘飘飞举,临到切近,原来是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