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仰头望天,他发觉有机可乘,登时目shè凶光,态度从容地走过去。
张明霞动也不动,依旧抬头望天。
沈雁飞轻轻道:“喂,咱们可以动身了吧?”手搭在傅伟肩头,傅伟哎一声,但觉浑身其气化成数十百股,到处乱窜,不由得踣跌地上。
沈雁飞自家反而骇了一跳,想道:“我不过潜运内力,稍为阻截他真气运行,使他一时不能恢复疲劳而已,怎的如此厉害?”
一道白虹电shè而至,沈雁飞一跺脚,飘退寻丈,那道白虹如影随形,急袭而至,沈雁飞但觉对方招数神妙之甚,不敢大意,瞬息间掣出修罗扇,运力一封。
剑扇相触,响了一声,张明霞连人带到被地震退两步,沈雁飞不由得又是一愣。
张明霞怒骂一声无耻小贼,重复挥剑疾刺。
沈雁飞心中狐疑,故用险招,扇藏小腹之间,俟得敌剑离前胸半尺时,倏地一穿一封,叮的一声,张明霞又被他震退两步。
他心中诧想道:“我的内力又大有进境,怪哉。”念头一掠即过,蓦地挥扇反攻。
傅伟到底是名门高徒,自幼练武,这时急急凝神定虑,强收四散的真气,过了片刻,总算如了心愿,可是满身大汗,人也萎顿不堪,那边两人叱咤苦战之声,使他也松了一口气之后,便不禁分心去瞧。
但见沈雁飞一柄修罗扇挥霍纵横,气势如虹,已将张明霞攻得只有招架之功,不由得心头大震。
他自知无力往援,却又不忍见到心上人狼狈之状,暗中咬咬牙,振吭叫道:“沈雁飞你住手。”
沈雁飞哼一声,于是收扇斜跃开一旁。
张明霞却跃回他身边,问道:“你怎样了?”
傅伟精神一振,起身伸手道:“请把囊给我。”
张明霞不知他用意何在,便默然把那个革囊还给他,傅伟用眼睛示意,然后愤愤地把那革囊随手一扔,大声道:“咱们只算扯平。”
那囊呼地飞起半空,沈雁飞心大喜,唯恐那囊掉在田里水中,赶快施展身法,疾追而去,接在手中。
只听蹄声大响,回头一瞥,那头脚程特快的白驴已载着两人沿路向南驰去。
他微微一笑,想道:“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诸其人之身,这个法子本来是我教的啊!”
一面想着,一面低头去掏那革囊。
忽然脸色大变,半晌收不回那只手。
他随即恨恨一掉那革囊,想道:“原来被博伟拿去了秘籍,这回追上了,定要取他xìng命。”
傅伟和张明霞一骑如飞,霎时已驰出数里之遥,傅伟坐在后面,抱着张明霞的纤腰,心中不无飘飘然之感。
“他会不会追来呢?”张明霞回头问。
傅伟道:“追倒不会,但他要从此路南下。”
“我送你到遂平吧,你不是有匹马吗?”
傅伟感激得很,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又道:“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送你到江陵?”
傅伟心中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口中却说不出来,含糊地道谢了。
驴行极快,个把时辰之后,已到了遂平。
他要了两个房间,好准备明晨再动身上路,哪知到了翌日早晨,忽然病倒。
原来这是因为沈雁飞趁他要紧关头时震阻住他的真气运行,其时他以疲乏之躯,本来就觉得不妥,加上身上尽湿,便被风寒所侵,于是便不能立刻动身,幸而张明霞未走,便上街找个大夫来替他诊看。
过了一天,病势稍愈,却嫌浑身疲软无力,故此打算歇息到午后再动身。
午饭后,张明霞拿着方子去抓yào,回来时神色略见张惶。
傅伟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