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局势。
沈雁飞暗忖道:“我若不使点厉害手段,只怕这厮不肯服气。”念头一转,已使出修罗七扇的第四式。
傅伟但觉四面八方,俱有冷风袭至,不觉大骇。
猛然一挥剑,使出大罗十八到中救命绝招,但见青光绕体而生,身形力量,明明往右后方撤退。
沈雁飞但觉敌人全无空隙,防得严密之极,不觉源源攻出第五式。青光闪处,傅伟不退反进,锵锵微响数声,竟然打沈雁飞左侧擦过,冲破了严密的扇网,到了门边。
沈雁飞冷哼一声,只觉敌人功力之高强,以及剑法之神妙,实在令人惊心,猛一横心,头也不回,修罗扇反臂疾扇出去。
一团劲厉冷风,直扑傅伟。
风力强劲得甚是特别,傅伟不知其中有什么玄虚,赶快挥剑一绞,忽觉另一团劲风,奔掠下盘,登时疾然沉腕,力透剑尖,努力封住。
说时迟,那时快,沈雁飞喝声打字,一丛暗器直取胸口。
喝声刚刚入耳,那丛暗器已到了胸前,足见沈雁飞的yīn狠dú辣。
傅伟不愧乃是青城派后起名手,陡然一歪身,让开前胸要害,百忙中尚不忘以攻代守,刷地一剑,削腿撩yīn,神妙dú辣,兼而有之。
沈雁飞果然骇了一跳,急急横蹿三步,让开这一招。
却听傅伟哼了一声,倏然倒纵出房。
沈雁飞哈哈一笑,房外惊呼连声,敢情左右隔壁房间的客人,听到喝叱之声,故此出来瞧瞧,忽见一人像头大鸟般越墙飞去,不由得失声惊诧。
沈雁飞循着方才一下微响,弯腰一摸,果然摸起一支沉重的扇骨。原来他方才故弄玄虚,一连扇了两下,以风力惑敌心神,然后趋势打出扇上钢骨,果然伤了敌人。
扇骨入手,立刻知道敌人所伤不轻,那伤口最少也有三寸来深,料是打在肩上部位,故此仍然能够负伤逃走。
当下更不怠慢,急急冲出房门,顾不得一众客人惊讶未歇,于是一跃上屋,略略游目四顾,只见东北角一条黑影,疾奔而去。
他并不慌忙,也自施展开脚程,紧迫而去。
眨眼间已到了目的地,果然是那鸿宾客栈。
他打后面掩入去,寻到东跨院去,果然听到傅伟的声音。
他所要知道的一点,便是看看那追风剑董毅是否也在此地。
他心中明白傅伟比起他来,功力相差有限,这可是因为人家自幼开始练武,而他却仅仅练了两年。
若不是他服了武林至宝冷云丹和杨枝宝露,方才就无法震开人家青钢剑。
那追风剑董毅名头并不弱于修罗扇秦宣真,尤其人家乃是正派之人,不会无事生非,故此到底深自敛藏得多,能够和当年黑道盟主秦宣真并驾齐名,这里面便大有差别。
沈雁飞深深明白这一点,因此赶快追来,看看追风剑董毅是否也在,倘若也来了的话,他身上奉有师命,还有田仇两魔yù得之宝,犯不上沾惹这位成名剑客,必须立刻远走高飞。
房内传出另一个较为苍老的嗓子,从那特别充沛的中气推断,定是追风剑董毅,眼珠一转,返身出店。
他不是回店,也不是直奔南门,取道南下,反而沿着大街,一直走去,折入一条横街之中,便在一处大门停步。
这儿正是那藏垢纳污的城隍庙。
他一径走进去,廊下聚赌之人,兀目兴高采烈。
他挤进圈子,又参加赌局。
众人认得他,都露出欢迎之意。
这一赌直到天明,沈雁飞又输了不少,连同早先那二两来重的银子,约莫共输了三两半左右。
这数目在那些人来说,有的全副身家,也值不了三两银子,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