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fù人无法不答,道:
“我姓莫,名芝云……”
声音甚是生涩,忽地仰天凄厉地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
“李骏啊,你如若活着,听到我的名字重现于江湖,作何想法她来这一下,竟使名震北六省的老镖头万里关山姬雨亭愣住,心中微觉后悔。
只见她就在洞外一块岩石上坐下,瞑目不动。
姬雨亭因此处形势甚佳,不论是山上或山下的人如不是走近来,决不能发现这里凹陷进去,而且还有一个石洞。是以也没有离开之意。
他跋涉千里,赶来驰援,自然不想让白水堡先行发觉,故此他本来准备在此处逗留一日,等人夜时分才赶去和东方乐水见面。
天府神偷应先青这时却暗叫倒霉,只因他躲起之前,曾经弄了手脚,用一包白糖,引来蚁群,使得来人无法在洞中存身。
谁知这两人一个是xìng情怪癖,不愿别寻去处。另一个则除了有心隐住行踪之外,正想多探华山派黑衣fù人莫芝云的秘密,也不肯离开。
应先青也只好闷在小洞里……
口 口 口
又隔了片刻,姬雨亭低声道:
“怎的又有人经过?”
黑衣fù人莫芝云瞑坐不动,生似没有听到,晃眼间一条黄影疾掠而过,忽地折回来,纵落在洞前那片平坦石地之上。
只见这人身披黄衫,头上戴着一个金箍,束住下垂的头发,装束诡异之极,中原罕见。
黑衣fù人莫芝云瞑目端坐,理也不理。姬雨亭却慢慢睁开眼睛,凝视这装束诡异的黄衣怪客。
那黄衣怪客面色蜡黄,极为疲削,双目特大,眼球上布满血丝。
他瞧瞧洞外的两人,便冷森森喝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坐在此地干什么?”
万里关山姬雨亭当真又老又辣,向他微微一笑,用嘴唇朝莫芝云呶一下。
黄衣怪人的眼光转到莫芝云面上,凝视了片刻,倏然变得面色通红,挣扎似地哼了一声。
这一下哼声非同小可,连洞内躲着的天府神偷应先青也感到耳朵一阵急鸣,心跳头晕。
那黄衣怪人乃是对准莫芝云发出哼声,应先青仅仅被波及,也已如此,身当其冲的莫芝云可想而知。
她身躯震动一下,蓦地睁目,严厉地注视着这无故挑衅的怪人。
黄衣怪人一哼之后,面色便立即恢复原来蜡黄之色。
此时见这黑衣fù人仅仅身躯震动一下,面上掠过一丝诧色,冷森森地道:
“果真有两下于,无怪胆敢如此傲慢,起来”
莫芝云冷笑一声,朝万里关山姬雨亭瞧一眼,便缓缓垂下眼皮。
黄衣怪人立即转目凝视姬雨亭,只见这蓝衫老人面上毫无表情。
这一来可估不透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和来历,不禁略为踌躇。
姬雨亭这时才开口道:
“老兄火气真不小,一见面便使出两极大荒山庞驼子的‘叱石开山’绝艺,老朽虽然练过数十年武功,但真不敢说能够当得住尊驾正面一哼,请问你老兄贵姓大名?”
黄衣怪人微微一怔,道:
“想不到中原能人不少,居然识得边荒微末之技,老儿你过来接我三招看看”
姬雨亭平生屡经风浪,什么人他都见识过,闻言哈哈一笑,道:
“怎么样,我说老兄你火气大,可没说错吧……”
黄衣怪人大眼一瞪,道:
“怎么啦?”
“试想你我相逢陌路,连姓名也互不知道,更谈不上有什么冤仇,但无缘无故动起手来,说不定这三招之内闹出命案,请问这一场架何从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