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搜?”
杨小璇疲倦地吁口气,道:“爹爹你有所不知,这就是我们何以会累成这个样子之故、当时我和姜钧兄分开各搜一座山岭,哪知踏遍那座山岭,仍没有宗岳兄踪迹。回到说定的集合地点,和姜钧兄一见面,才知道他也找不着宗岳兄。这时我们可就急了,假如宗岳兄发生意外,而我们不在天黑之前找到他,那就太危险了。于是我和姜钧兄再划定范围,分头搜索。这次因地域甚广,又不能漏掉任何一块大石后面山洞,而且时间有限,必须尽力赶快,因此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已累得没有气力。幸好姜钧兄终于在指定时间内,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宗岳兄……”
她摹然中止了叙述,大家都移转眼光去看姜钧。这时水明凤和邵风也都闻讯赶到。另外本堡总管恶屠夫郝衡,副总管铁算盘尹尉也来。在大厅后面的侧门边,还有一个人悄悄仁立,侧耳而听,此人正是那忽冷忽热,俊美而有点神秘的王坤。
姜钧接着道:“我一直搜索了三座山岭,人已累极,同时和小璇姑娘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正自失望,忽然发现宗岳兄躺在树顶!离地面足足有四丈之高。他所躺之处,枝极幼细,此时随风摇摆,大有摔坠下来之势。我吓出一身冷汗,同时也发现假如宗岳兄不是昏迷过去的话,稍微一动,便得摔了下来。当时我冷汗直冒,因为不知宗岳兄是否已经死了。但无论如何,我也得想法子把宗岳兄弄下来。”
“这件事可把我为难住了,那株树虽然不止四丈高,但在宗岳兄所卧之处,枝极幼细无力,难以再支承我的体重,既然无法落脚,又何能救他?
“我研究了好久,才因看见上面一支较粗的横极而想出一法,当下我攀跃到那支横桠上,掏出囊中的飞抓,一头击在桠上,自己缘索下去,用牙咬住长索,吊住自己身躯,腾出双手,用长索另一头捆在宗岳兄身上。然后我又缘索上去,这才把宗岳兄吊上来,再抱着攀树下地!这么一腾折,我回到约定之地而见到杨姑娘时,已疲倦无比,不能再动!”
余望听了半天,还不知儿子何故会变成这样,暗中甚急,同时想起天明时,那死对头铁甲金qiāng陶彬便到,更加焦躁不安。
“我们好不容易把宗岳兄扛回来呢。”杨小璇娇软地说,“一路上我们还用各种方法,想把他救醒,但他似乎睡得甚甜,毫无反应!”
大家都细心地看看余宗岳,只见他面色灰白,双目紧闭,但分明可以看出他的胸脯轻轻起伏,有如常人睡熟之后光景。
天罡手杨迅眉头大皱,脸上神色更加yīn沉可怕,但他的眼色中,分明已露出如有所悟的意思。
余望发觉之后,便道:“杨兄你可知小犬何故如此?”
天罡手杨迅微一沉吟,道:“我也不明白,但此事关系不小,现在立刻便得出动去探究原因!”
余望颇感不悦,心知杨迅必有所瞒,但却不明白他瞒些什么。
杨迅一面安排好搜索的人数,一面送爱女返闺房休息,邵风跟着师父走人师姐房中,关切之情,流露无遗。天罡手杨迅浑如不知,温语叮嘱女儿安心休息之后,便带了邵风回到大厅上。
这时吕雄飞也准备出动,换了劲装疾服,以免山路荆棘树丛勾破长衣。但余望却没有更衣,好似不准备参加行动似的。
杨迅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道:“我这个玉瓶之中,藏有千年香鹿所聚的香脂,此香擅解诸般奇dú,咱们先试上一试。”
余望精神一振,赶紧领先走到儿子昏卧的房中,天罡手杨迅站在床前,慎重地将三瓶放在余宗岳鼻孔下面,然后拔开瓶塞。霎时满室飘浮着一阵奇香,浓冽异常,室中请人俱觉得头脑微昏,赶快闭住呼吸。
余宗岳突然呼吸转长,面色也陡然间转变得较为红润。余望在这紧要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