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都热,热得她泪水汗水一齐出现。
严温忽然静止不动了,但绝对不是寂然空虚的不动,而是火山行将bào发之前短暂的静止不动。
他在麻雀耳边说道:“我脑筋忽然清醒,情绪也冷静得多,所以我忽然有点后悔……”
“你真的后悔?”
“你的动作虽然很狂放,却很笨拙,我在这方面很有经验,这张床上演过不知多少次这类悲剧。”
“难道一定是悲剧?”
“我不必用眼睛看,就知道你是头一回跟男人上床做这件事。”
“我是的,因为没有一个男人我看得上眼。”
但她忽然也想起那杯琥珀色的酒,香香甜甜并不浓烈,可是有古怪的多数是这样的甜酒,因为很多女孩子喝不下刺鼻呛喉烈酒。
严温吻她迷蒙的眼睛,吻她丝缎般嫩滑的身体,百忙中居然还能抽空说话。
“我知道鸡婆婆一定会伤心,会生气的。”
麻雀道:“当我想认识你接近你,她就会告诉我,你是非常邪恶可怕的人,但平时她却又说你是最英俊最可爱的人,世界上简直没有任何人比得上你。”
她忽然发现脖子很敏感,所以当他嘴唇游吻其上时,她禁不住全身抽搐以及躲避,殊不料这些动作却引致火山bào发,然后一切复归沉寂。
世间上的任何事情都一样,有开始就有结束,有快乐就有痛苦,有黑夜就有白天……
白天这种时分(是清晨七时)严温通常好梦方醒。
但两个钟头前送走麻雀之后,他居然睡不着,因为他考虑如何才可以使鸡婆婆放弃成见,把麻雀给他,让她随侍身边?
他这一辈子三十多岁以来,竟还是第一次渴望把一个女孩子留在身边,麻雀似乎有一种异常的妖艳(当然她的皮肤身材面貌都是第一流的)。在床第间也好,平时远远相对也好,都有强烈神秘的吸引力。
但鸡婆婆这一关似乎不易过,老实说如果不是鸡婆婆(严温明知他是自己身生母亲)强烈排斥麻雀和他在一起,昨夜一定不会发生那件事情,因为严温对男女床第之事早已毫无兴趣,他必须有特异的刺激,甚至找同xìng作对手才激得起情yù。
所以可能由于麻雀受到特殊保护才使他异常兴奋,才使他非占有她不可吧?
躺在床上想这些问题他也很不习惯,故此他来到地牢沈神通石室内。
沈神通气色很好,床头几上有些汤粥余渍,严温伸手摸摸几面,微笑道:“还热的,刚拿走而已。我猜是燕窝粥,虽然加了点补中益气的yào材,但味道仍然很鲜美。”
沈神通道:“本来我既不知道也无意知道你的私事,但现在却不同了,麻雀到底是谁?她有些神态表情很像你,我本来猜想是你妹妹,然而你却大有呷醋意味,可见得她不是你的妹妹。”
严温初时也吃一惊,不错,麻雀可能真是他的妹妹,否则鸡婆婆何须严禁他们接近?
但他旋即松口气露齿微笑,麻雀绝对不可能是他妹子?因为那天严北讲得很清楚,他们只有一个晚上而已。
一个晚上的缘份,即使是天下最雄壮强健的男人,也不能使女人同时怀孕两次,而且生产时间相距十二年以上。
如果是别的男人,你只要见过鸡婆婆的相貌就知道绝不可能,她满面的皱纹,下垂的双颊,还有突出尖嘴有如母鸡……
沈神通叹口气,道:“我一定已经太老了,我居然猜错很多事,当然错得最厉害,是关于‘人面兽心’陶正直。”
严温很感兴趣问道:“陶正直又怎样了?”
沈神通道:“他居然是厉害无比的角色,但我却错估,以为他只是下三滥卑鄙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