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板在内,你答案是仍然不肯罢手,抑是转身走开?”
南飞燕不觉一怔,道:“应无求此来既然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你竟然劝他认输?他肯在垂暮之年自毁英名?”
孟知秋道:“好吧,我不妨去试一试看。”
他居然不走进练武厅,仍然在门口说道:“应大侠,我希望你还记得二十八年前,花了七天时间调查观察,终于在大汉镖局内厅见到你一面的小小捕快。”
厅内传出宏亮的哈哈大笑声,说道:“我当然记得,二十年来我一直猜想当年那位捕头到底是不是你。”
孟知秋道:“你的答案呢?”
应无求道:“那还用说?如果严北不反对,我马上回家抱孙子。”
厅内传出的阵阵杀气忽然消失。
孟知秋道:“应大侠,我有事先走一步,希望将来能够拜访你,能够见你第二面。”
应无求雄壮宏亮的声音传出来,道:“严北已经走了,孟兄,我一定等着见你第二面。”
南飞燕忍不住道:“严北已走了?应无求,我真想不通,你何以肯答应孟知秋?”
应无求道:“难道有人居然敢认为逮捕严北是一件容易的事?”
南飞燕讶道:“逮捕严北,疯子才认为是容易的事。”
应无求道:“所以孟知秋兄很耐心地等候,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不要紧,我当然也在等候。”
等到他们第二次见面时,当然就是表示严北已经被捕,已经依法律惩处,但“血剑”严北是天下无双的杀手,他会被捕么?
孟知秋还未走出雷府,在一个幽静宽敞的院落停住脚步。
他并不是不想走出雷府,而是因为有一枚黑色“人”钉以及一地鲜血阻住他的去路。
严北浑身散shè出鬼魅似的yīn森杀气,严峻冷酷的眼光盯住孟知秋,他声音也冷峭得很可怕,道:“你知不知道地上这颗人头本来长在谁人身上?”
孟知秋颔首道:“我当然知道,他本来就赵老甫,外号‘yīn风’,但现在人头和身体分了家,赵老甫这个名字可就不知道要给人头好或者给身体好?”
严北道:“赵老甫名列‘恶人谱’上,总算也是个名人,只不知道他这种下场在你看来应不应该。”
孟知秋道:“如果他这一类人全都得到这种下场,天下立该太平无事了,我意思就是就应该之至。”
严北道:“假如死于我剑下的人都是这种人,你有何评论。”
孟知秋的脸孔平凡得近乎愚蠢,但眼光忽然变得锐利坚决,面孔也就跟着不平凡了。他答道:“我的评论是‘干得好’,但可惜死于血剑之人并非个个歹恶,何况以个人私见执行惩罚,从人群长远的观点看为害甚大。”
严北的杀气的确使人不寒而栗,尤其是瞬息间就能杀死“yīn风”赵老甫还割了人头,因此连震慑天下黑道顶尖人物神探孟知秋,心里也为之波澜起伏,严北的剑术究竟高明到何等地步,他的杀人技巧难道当真妙到呼吸间就能杀死赵老甫?
严北冷冷道:“我承认曾经杀死过一些不算坏的人。”
孟知秋叹口气道:“我了曾经抓过不该抓的人,只要你杀人,并且继续杀,不管你存心为了除去jiān狡邪恶,但你一定不免要杀死一些好人,我也一样。虽然事后我还可以想点办法,但一定还有些被冤枉。”
严北不以为然道:“你也会犯这种错误?”
孟知秋说道:“我只是人而不是神,况且‘对’与‘错’,有时很难确定,我们评估一个人却常常因时因地不同而改变,北方的大车用十几头牛骡拽拉,可载四五千斤货物,架车的只有车主和助手两人,你看见他们终年劳苦,简直不是人,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