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哑姨,她时时刻刻用手势告诉他提醒他,甚至常常用拳头巴掌使他记忆得更深刻。
严雨对死亡不甚在乎,因为他实在不了解死亡,所以亦不恐惧,但“灾难”却知道了解得很。他动作很纯熟,头颅屈入怀中,双手抄在大腿,登时变成一个滚圆人球。
“蓬”一声人球滚出两丈,严星脚力很不错,几乎第三十次踢断严雨肋骨,幸而严雨很有经验而且全身骨头的硬度也大有进步。
严星兴高采烈连踢七八脚,把人球从东边踢到西边,踢到南边北边。
人球终于停住,那是由于有人用脚挡住滚动之势。
严星跑过来笑嘻嘻道:“哑姨,踢一脚我看看,一定有一天我经你踢得远。”
哑女人没有踢,脚尖动两下,严雨便慢慢放松四肢,又慢慢站起身,最后又慢慢拍掉身上泥土草屑。
他做这些动作时,眼角却看得见严星偎靠哑女人身上,甚至挤入她宽袍内。
严雨知道哑女人宽袍内没有任何衣物,白皙的ròu体一事实上得滑嫩很温暖,尤其象征母亲的rǔ房丰满香滑,所以他很嫉妒严星能够接触到,而且是用面庞嘴巴去接触。
他只不明白,何以哑女人闭起眼睛?何以双颊潮红?何以会发出含糊难听的声音?
他不明白不懂的事太多太多了,到目前为止,只明白只知道他自己很低贱,是严星的替身,要替他死替他受任何灾难。由于低贱之故,亦同时要忍受任何痛苦折磨,做“人球”让严星踢着解闷只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在沁红院里没有可能忘记“血剑”严北的存在。哑女人忽然半拉半抱着严星跑去,严雨无精打采跟着走。
那个严肃的眼光锐利如刀的老头子(其实严北的外表远比真实年龄年轻得多,看起来绝不象老头子),严雨对他也没有多大好感,但亦不讨厌就是。因为一来严星到了他面前规矩得很,不敢乱说乱动使他少受许多罪,其实传授剑法时对他们一视同仁。只不过严雨自己底子差,不似严星一学就会,几次传剑之后,严北当然较为偏重严星了。
严北仍然坐在那特别宽大空dàngdàng房间当中的木板上,似乎永远不离开也永远不必躺下睡觉。
房间宽大得不必另寻地方练剑。哑女正要退出,严北道:“去叫温儿过一会来见我。”声音竟颇温和。
哑女人立刻回以手势,严星自小看惯便道:“哑姨说爹已经出门,现下找不到他。”
严北沉吟一下,道:“我三五天内说不定那一天要出门,万一永远不回来,哑女你告诉他鸡婆婆就是那个人。”
哑女露出惊愕之色,连连点首。
严北接着又道:“我严家祖传大江流剑法,精妙无匹。到我手中更变为血剑十八招,敢说天下无敌,可惜温儿从小聪明而静漫好色,不堪传承。星儿也有乃父毛病,当然连你哑女也要负很大责任。”
哑女用手势表示不明白与无辜之意。
严北道:“你对待星儿的方法态度,介乎母亲与妻子之间。刚才你让他钻入衣服里面,让他知道如何能令他获得刺激快感。”
冷冷的声音在巨大房子内回响,两个小孩子很用心聆听,严雨只能听着,严星却微笑着,笑容既纯真而又邪恶,使人不能判断他究竟懂是不懂?
严北又道:“因此,星儿八成学不成我的剑法,这两天能传给他们多少就算多少。”
哑女比几个手势询问一个问题。
严北说道:“雨儿么?恐怕也很难。他可能把全套剑法记下十之八九,但精要神髓永远施展不了。”
哑女用手势问道:“为什么他不行?”
严北道:“因为他身上的秘密。”
哑女听了之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