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至今不变,唯一
的一件事,其他一切好象全都变了。
“您的孙子有nǎi妈陪着睡午觉,您不必担心。”
徐龙飞摇摇头。
小怡微微而笑,美眸中隐藏不住些许狡黠之意。
她说:“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担心你的孙子慕龙。你知不知道他的名字是我起的?”
由“您”而变成“你”,敬意虽然减弱,距离却大大拉近。
徐龙飞已经是五十多岁老江湖,忽地感到有一股不寻常风暴酝酿中,他默然不语。
小怡道:“我自小就崇拜你。”她歇了歇,一口气饮了杯高梁。转眼间玉面上泛起
红霞,道:“我那时恨不得快点长大,好跟你闯dàng江湖,好替你铺床叠被。”
她已经开始借酒装疯,徐龙飞对此倒不怎害怕,只奇怪她为何选择现在这时机。
他也没有回头望出围墙外,虽然在远处的河边,有两个人站在一株高大银树下。
他终于开口:“小怡,自从你五年前嫁给东风。我们很少见面,你现在长大了,我
孙子也有三岁,但我忽然觉得不了解你。”
小怡又喝了一杯,那么烈的酒。她却象喝水一样倒入喉咙而不呛咳一声。她说:“
我肯嫁给东风,其实也是希望可以时时看见你。谁知他一定要搬出镖局,我一直都很很
生气。”
徐龙飞耸耸肩。他年已半百,但这动作仍然十分潇洒。
他替他儿子辩护道:“”别怪他,我们父子向来不怎么亲近。而且我私生活比较不
检点,不是酒就是女人。那些男人老是跑入内宅,有了你就不能不顾忌了。
小怡玉面更红,艳如桃花,笑道:“你何止酒跟女人,你连男人也要。前年我看见
你跟那名妓金丽春,唉,我不敢作声,在隔壁房站得脚都麻了,只生怕让你知道。去年
却看见你和小徒弟方少眉……”
徐龙飞皱起眉头,道:“我知道你偷看。但你怎能把时间算得那么准?”
小怡笑得有点不怀好意,却看来更漂亮更迷人。
她说:“你杀人之后就一定要发,尤其对手是强敌的话,你受了伤也还要的。”
徐龙飞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外面有两个强敌,是我故意引他们到你父亲故居这
儿来的。你却恰好也回娘家,这都不要紧,你和我的孙子都一定平安无事,但你身为我
媳fù,可不应该跟我谈论那些话……”
小怡眯起眼睛向他瞧了一阵,连喝了两杯酒,才道:“正是因为恰恰碰上,我才替
你担心。我娘家没有什么女人,男的也都很老,你杀人之后怎么办?”
徐龙飞惊道:“别胡说,你记住你是我的媳fù。”
小怡道:“不,第一点,徐东风不是你亲生儿子,他应该姓张,对不对?第二点,
他几年来已经不是我的丈夫,他不是男人,是别人怀中的女人。”
徐龙飞没有作声,表面似乎已不会思想。
而女人就有这点本领,她替他思想替他决定,温柔而又断然地说:“你喝完这一
杯,便出去打发那两个家伙。然后我会在你的床上等你。”
徐龙飞依言干了这一杯,面上微现苦笑。因为那两个家伙绝对不能用“打发”这等
字眼形容,应该用血战苦战甚至死战的形容词才对。
那两人是三十年前黑道公认的无敌高手,是一男一女,一向形影不离。
那时候任何人一听“圆满双仙”阮十全和门秋月之名,保证一定会头痛胆裂魂飞魄
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