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毫不惊慌,也能够感觉得很清楚,只
有少许刺痛,一会儿之后,一切动作都停止都成为过去。她内心激情仍然弥漫高涨,但
没有强大的冲迫,渴望和期待落空,反而变成隐藏内心深处的失望。
洞房第一夜固然如此,往后每次地脱光衣服躺在黑暗中,等到身上的男人滚下来,
便在他呼呼酣睡声中,再温习那无尽失望之感。
××××××她替徐龙飞斟满酒,白皙的手很稳定。
今夜已经是他们连续幽会的第十个晚上。
她瞧得出徐龙飞眼中的痛苦,但也知道等他再喝两三,激情就会代替了痛苦,热
烈yín亵的动作就会代替了喝酒和言语。
徐龙飞深深注视她,眼中似乎没有酒意,声音温柔低沉:“你好美,是我平生所见
最美丽的女人。」
「我只有美丽么?」她轻轻问,心里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件事不论是快乐或不快
乐,毕竟要告一段落了。
「当然不止。」他答得很真诚,「你是聪明,温柔,勤俭,你在床上,也是最好
的,我不骗你,我是有经验的男人。」
「我在你心中真的这么好?」她大是欢欣,嫣然而笑。但旋即隐去笑容,浮现哀伤
神情,低声却清晰地说:「你今晚使我有一种奇怪的可怕的预感。」
「我很痛苦,你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她答得很乾脆。
「你呢?难道你一点都不后悔?一点都不内疚?」
「我绝不后悔。」她决断的声音表示出不可轻易动摇:「不论要付出多少代价,我
都不后悔。如果没有你,我活一百岁也跟没有活过一样。「徐龙飞目瞪舌结,半晌说不
出话。
她的话也不能说是没有道理,一个人如果活一百岁,都没有渴想中的快乐,那的确
不如不活了。
「但我却不能不后悔,不能不内疚。」他转动及注视手中的酒,好似从子上可
以看出深奥正确的道理。
「我和他是好朋友,跟亲兄弟一样。我这样对你,简直就是乱lún!」
乱lún?这是多么大的罪名?她大大为之心慌和喘息。
事实上当然可以称之为乱lún,即使是完全没有血统关系的朋友的妻子也是的。
但她为何一直觉得此是很自然的事?为何至今都不觉得是罪过?又为何至今仍不后
悔?
她终於推撇开一切理论,道:「总之你想走,你想远远离开我?」
「是的,我决定这样做!」
「天啊!」她低叫一声:「你走之后,我还剩下什么?为谁而活下去呢?」
这种悲叹自怜根本是不成理由的理由,不过徐龙飞并不指摘或怪责。
他忽然冲动得比平常强烈几十倍一百倍。他作一个彼此熟悉得手势。
柳媚立刻袅袅起身,身上衣服忽然裂开,裂缝内雪白的ròu体已没有任何遮蔽。她让
那英俊男子迷醉欣赏好一会,才完全把衣物委弃地上。她连脚趾都没有动一下,整个身
驱有如腾云驾雾被人抱到床上……
唯其知这是最后一次亲热,知道是最后一次缠绵,谁能不付出一生的热情?皇天后
地亮鉴,此情地老天荒,绵绵无尽……
××××××张哲侯的家就在眼前,但徐龙飞一次又一次经过那道门户,又在附近
徘徊良久,仍然下不了决心敲门进去。
幸而现在只不过是下午时分,所以他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