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血色还未退去,落日的余晖依旧燃烧。
血色罗汉宛若炼狱鬼神一般。巨大的血色禅杖直指天际,缓步向前之中,脚下土地碎裂崩坏。刹那间,那道禅杖的主人化成一道流光,携着天威般的向石兽袭来。
修罗石兽望着微微变色的天地,并无畏惧。也摇晃着身子,拼劲最后的气力,化作一声惊天的兽吼,巨大的身体四肢齐跃,大地都因此颤抖崩裂。身体上火焰流转,岩浆都为之四溢。仿佛一道血色陨石一般飞跃过去。
两道身影在天空中相触,一瞬间,天地宛如冰霜冻日一般寂静空洞深邃又可怕。
下一瞬间,又像是火山喷袭一般毁天灭地日月交淬。
短暂的寂静夹杂着暴戾的声响,传遍是小世界的万千角落。一道遮天盖日的雄浑气浪,以两人为中心,横扫了方圆百里的一草一木。
天空还是那么的血红,夕阳依是那样的绚丽。只不过,在这瑰美的背后隐藏着一丝憔悴。
无边的血土上因为融合了饿鬼道的死气,所以万年如一日的荒凉。只不过今天与众不同的是,从前万年间嘶吼狂乱的修罗尸怪们都从未改变过的土地在这一瞬之间便的满目疮痍了起来。
一道暗红色铠甲的身影在荒原的地面上半跪着,像是受到什么伤势一般,一道血迹自他的嘴角淌下。
他的面前是一座连绵的大山,山体松垮破烂的不成样子。岩石上不是刻有细密的刀痕便是百丈的沟壑。杂乱之间愣是有着一丝属于自己的美感。
那道身影便是血铠王,性情高傲的他并没有像其他尸王鬼王一般隐匿在远处,所以受到的伤害也是首当其冲的。
不过他回眸望了一下身后空洞的群山,其中气势紊乱暗淡,更是有几道有些垂危的感觉。心中开始明白他们也并不好受,当然在蝼蚁之间,假如不够强大,保命的也只有运气了。
他呆呆的看着,之前庞大的不可一世的修罗石兽被如此轻松的碾压解决了。心中还未来得及感慨,便开始思索该如何接下来剩余属于蝼蚁的时光了。
天空中的烟雾还未彻底散去,无数的土尘还是在高空之上弥漫。血铠尸王偶然的抬头之中,睹见在阴沉的天空上,漫天的烟雾中,一道刺眼的血目正在凝视着自己。
天边的血色残阳映照不愿带走它剩下的余晖,远处的几道雁影也无从分辨是骨是灵。
天悲,景悲,人亦悲。
该来的才是躲不过的。过分的情感从来不会体现在一位真正的战士身上。血铠尸王挺起魁梧的身材,一道深沉的血目中燃起了熊熊的战意。
至少,他还算半个修罗中人。
远方的尸鬼有的嘲笑,有的愣住。在他们的窥视中,仿佛已经看到了血铠尸王被这尊血罗汉碾压。化作血腥的尘土,抹除的灰飞烟灭,了无痕迹。
血罗汉巨大的身形在弥天的烟雾中走出,数步间便跨越了几十里荒野,注视的面前的血铠尸王。
血罗汉冰冷的面目上丝毫未动,像是雕刻的一般。只不过在眼眸的深处闪过了一丝波澜,手中的驱魔禅杖也在轻轻的以一种节律颤抖着。
驱魔禅杖是这个修罗小世界千年万年的兵器怨念所凝练的,它们不愿意在焚兵台中被消灭焚毁,但是还是对着这个世界的创始人—“修罗骨神”,有着超脱天地的敬意的。
时间久远,千年万年。骨神早已不在了,但是眼前的这位“小家伙”却拥有着骨神的一丝传承。
当然,这点传承也仅仅的皮毛分毫,并没有太多可以值得称道惊讶的地方。不过,却足以勾起器魂本能的敬意。
血罗汉眼眸里的神色一闪而逝。略过修罗尸王,将一双怒目扫视着面前的虚空。一张巨口开合间,金属般的声音响彻天空:“擅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