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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不敢。”

    太守面色难堪,只得指了一个衙差上前褪去秦无渔的镣铐。

    秦无渔跪直身板,言道:“多谢丞相。”

    兰子卿惊堂木一敲,喝道:“大胆秦无

    渔,你竟敢在悦来阁中调戏良家女子,若非太守及时赶到,岂非叫你得逞。此罪,你认还是不认?”

    太守一听,坏了,丞相有心包庇秦无渔。

    丞相此言,听上去言辞严厉,实则是留

    了个言眼给秦无渔辩白。

    他听闻丞相今日起程,才敢贸然施此dú计,丞相一走,秦无渔是死是活全捏在自己手中,届时供一逼,罪一定,押一画,定叫他秦无渔身败名裂坐穿牢底!

    昀楚郡中数一二的官员,只能是昀楚太守!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丞相走了两里,不知从何听闻此事,硬生生赶回,做了主判。

    兰子卿师从闻名天下的yīn谋家机辩,与他几日周旋,其谋略心机只怕更在其师机辩之上,自己这点雕虫小技欺他实难,如今只求此事不要牵扯到自己身上。

    太守尚暗求上天保佑,堂上已过了几轮问话,相关人等皆传来审问。

    兰子卿拈起一封信,向堂下跪着的瑟瑟发抖的人问道。

    “钱衙役,这封信你可认得。”

    兰子卿略略示意,便有衙差躬身上前取过信,jiāo予钱衙役。

    钱衙役仔细一看,舌头打着结道:“小人……小人认得,只是小人jiāo给县令的那封信。”

    “你再看去,给你信的可是你身旁站着的人。”

    钱衙役闻言看去,旁侧站了一个一身墨袍的人,身板直的像一杆冷竹。

    县内跪了一圈待审之人,唯有他一人立在衙上。

    丞相说他乃是举子,可堂前免跪。

    “给小人书信的是个年逾不惑的老者,不是巫先生。”

    钱衙役摇摇头,说道。

    “既然你说送信之人是个年逾不惑的老者,那信自然也不会是巫先生差门下徒子送的。”

    “绝对不是,送信的人有两撇山羊胡,一看就是个上了年纪的人。”

    太守闻言气的差点背过去,他让师爷随便差个人去送信,他居然自己送去了!

    好在丞相没见过自己的师爷,应该怀疑不到他头上。

    “钱衙役,你可画得出当日送信之人。”

    钱衙役面有难色,他斗大的字识不得一筐,字都写不囫囵,何谈是画。

    “回大人,小人只怕是不能。”

    兰子卿笑了笑,看向巫寒:“巫先生妙笔丹青,可否代为一画。”

    巫寒目光复杂的看了秦无渔一眼,拱手道:“愿为效劳。”

    二人退至后堂,一口述一画像。

    堂上,惊堂木再次敲响。

    “秀娘,方才听你口音倒不像是梨酒县人。”

    兰子卿目光转向一旁浓妆艳抹的女子,淡淡说道。

    “这……”满头珠翠的女子瞟了一眼太守,“大人明察,民女的确不是梨酒县人,民女乃是邻县茶梅人,来梨酒县观赏西子庆,只因天色已晚,故而在梨酒县中逗留一日,谁知那秦县令突然闯入民女下榻之处,yù轻薄民女……”说着,便是一番啼哭。

    “还望青天老爷替民女做主!”

    兰子卿被她哭的头疼,按了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提起惊堂木便是重重一敲。

    秀娘吓得浑身一抖,止住哭声。

    “秀娘,你既称本相一声青天,本相自效仿青天绝不使一人蒙冤,亦不轻饶不法之徒。”

    兰子卿这句话带着七分气势三分森冷,叫堂中心怀鬼胎者听得更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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