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搜摸一气,直到确定她要找的物件还在,才松了口气。
fù人笑道,大嫂,是我给你换的衣裳,那宝贝看你贴身收着,想必是紧要东西,所以仍给你贴身放回去了。做得可真漂亮啊,不知是个什么对象儿?
她低低地道谢并不想细说。不自觉地把手紧紧按在收宝贝的地方,掌心里被硬物硌到的感觉让她有些心安。这东西是丈夫临死前再三嘱咐她小心收好的,就是几度差点儿被饿死她也没拿它卖钱。
须臾,想起更为重要的事,大叫道,归晴,归晴。不算狭小的房里一眼便知只有她和fù人而已。她一把抓住fù人追问,我女儿呢,我女儿在哪里?fù人被她猛力摇得头昏脑胀,见她又向门边扑去,赶紧一把拉住道,你莫慌啊,我虽然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刚才那些人绝不是恶人。
她哪里有心思听fù人说,挣开fù人就去开门,可门是死锁的,任她拼死哭闹就是没人应。
fù人好心地在一旁劝解道,你不顾着自己也要顾着肚子里那个。
这话倒管用。她也拍门拍得手疼腕酸,只得含着泪瘫坐到地上。
见她好不容易稳住了,fù人接着道,我不是本地人,在家乡实在穷得活不下去,所以跟着男人出来讨饭,这几年大江南北都跑了个遍。这不,我那死鬼男人四个来月前真成了死鬼,他用不着忍饥挨饿了,却给我留了个小的在肚子里,唉,要不是为这个,我当时就一头碰死了。不过现在想想,幸亏当时没一头碰死,不然也不能被那个好心人收留了。
就是刚刚那个替我诊脉的?
没错,我那时候已经饿得走不动,躺在地上只管等死,就是那位老爷把我救下的。你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本来也是和女儿一起沿途讨饭,走到这里一时掌不住,眼前一黑,再醒来就在这里了。说到这儿,她又想起才五岁的女儿,心里刀剜似地疼,眼泪直掉。
fù人同情地长叹一口气道,你一定也是被那位老爷救回来的,可你女儿恐怕……
她闻言先是一怔,而后放声大哭。fù人未完的话她也默认。如果女儿有救,人家岂有只救她的道理。越想越伤心,捂住脸哭个不停。
珍晴今日醒来得比往常晚。她也没有急着起床漱洗,头发顺也没顺就坐在床沿发呆。
雪霁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珍晴。
小姐,你醒了怎么不叫我。雪霁讶异地倒了杯温茶权且给珍晴润喉。见珍晴慢了一拍才接茶,不由得疑虑地说,小姐,你要是还没睡够,就再躺会儿,咱们又不像大nǎinǎi天天赶早儿起来念经呢!
珍晴笑问,归晴呢?已经陪小少爷读书去了?
雪霁嗯了声,一面倒热水给珍晴挤抹脸的帕子,一面回道,小少爷跟归晴真是好得一个人儿似的,不像归晴是丫头,倒像他是书僮。每天不等归晴去等他,他自己就先跑来找归晴了。挤好帕子回头一看,珍晴压根儿没听她说话。
小姐,你又想什么呢?
珍晴拧眉道,昨晚我又做梦了。
啊?雪霁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把帕子扔在地上,几步上前偎在珍晴身旁问,又是被女鬼淹死的梦?不是好些时候没梦到了么?
珍晴拍拍雪霁的手道,不是那个梦。
那是什么梦啊!
我……好像梦到了我爹。珍晴带着几分迷惑回想梦里的内容。虽然看不清他的长相,可我就是知道他是我爹,而且梦里的我也小得很,不过五六岁的样子。
十二雪霁一听悬着的心顿时落回原地,抚着胸口道,梦什么都好,只别再梦那个女鬼。虽然她只是听小姐口述过那个梦,也着实吓出一身冷汗。尤其第一回,她和小姐都亲眼看见房里来回的潮湿脚印,真是胆都吓破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