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死了,就是死了。
陆保德去世后,刘桂芬母子便跟随叶守安一家从yx县迁回了暨阳县城,刘桂芬每天除了照看尚在襁褓的陆有财,也顺便给人做些缝缝补补的针线活补贴家用。
小狐狸自打来了暨阳便一直水土不服似的没精神,整天躲在叶守安家里睡大觉,偶尔醒了也是去刘桂芬那里看看小孩子。
冬日里的南方是干巴巴的冷,头一次不在北方过冬的刘桂芬很是怀念东北的火炕和冬天屋子里生的炉子。
以往每到这个季节,陆保德都会扛着斧头去山上砍一大堆柴火囤在家里,辛苦个四五天砍来的木柴就足够温暖整个冬天。
“嫂子,今天晚上咱们涮火锅吃。你别做那些活计了,平时没事带着有财去街上转转,rb人撤走了,暨阳城里还真是太平。明天咱们一大家子去西施殿转转吧!”叶守安穿着一身长袍,或许是袍子里穿了几层厚实的棉衣,所以看起来整个身材鼓鼓囊囊的。
虽然叶守安的工厂停工近两个月,但是丝毫没影响他的布厂重新开张,他回到暨阳县城第二天就贴出了招工告示,天还没黑就招满了工人。
年关将至,贫苦的人们都希望多挣点儿钱可以在家里过个好年。
除夕那天,家家户户都充满着节日的喜庆,叶家门里却没有张灯结彩,甚至连春联都没贴。
叶守安说,那天如果不是他要回暨阳,陆保德也许就不会被田中沼抓住,也不会被打成重伤。
除夕夜一家团聚,叶守安当众表示,此后三年的春节全家不穿红不戴红不贴红,叶氏一门为义兄陆保德守孝三年。
刘桂芬抱着安然熟睡的陆有财,忍不住擦了擦泪。
年夜饭吃的很热闹,叶家女儿叶桂华新学了一段越剧,但是她天生五音不全,所以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刘桂芬听不懂暨阳本地的方言,见大家笑,她也附和着笑。
“老爷,有客来拜访。”管家窦叔从大门处走到饭厅来报。
“是什么人?有说姓名吗?”叶守安抿了一口酒问道。
“是个rb人,名字叫石井雄,中国名叫窦大牛。”窦叔低着头轻声的说。
“不见!让他走!”叶守安不想大过年的闹得不愉快,但是窦大牛的到来依然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都变得十分堵得慌。
“叶老板,让他进来吧,我上次去没找着他,今天看我不宰了他,窦管家,你去让他进来吧!”此时人形现身的小狐仙嘴里啃着鸡肉对窦叔说,丝毫没给叶守安说话的机会。
片刻,一个身着黑色大衣头戴棉帽子的人跟着窦管家走进了前厅,来人正是小豆子。
“窦老板一向可好?大除夕的不在家里陪家人过年何以会来这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南方受冻?”叶守安眯着眼睛,端着茶杯问道。
“我来找我大哥。”小豆子态度僵硬,眼神也十分冷冽。
“你大哥天天盼着你去找他,要不要我送你去见他?”小狐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小豆子身后,它的突然出现吓得小豆子差点儿跳脚,一声惊叫:“是你?狐仙?”
小狐仙龇着尖牙恶狠狠地瞪着小豆子,回答道:“正是你狐仙爷爷我!你的铺子生意很红火吧?要不要我再去帮你添一把火?”
小狐仙故意把“添一把火”这四个字音咬得很重,这小豆子何等精明,瞬间就明白了当初自己的估衣铺被烧毁是眼前这狐仙所为,便换了一副语气说:“这件事我先不跟你计较,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问我大哥一点事儿的,嫂子,我哥呢?”小豆子转头望向刘桂芬,却换来刘桂芬一脸冷漠。
“嫂子,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铺子被烧了,丢了点儿东西,估计在大哥手里,我来就是想问问大哥能不能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