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微让赵云惊讶了一下,这是个看起来外柔内刚的人物,打量的片刻,一词已然朝廖天元说道,“我们去书房说吧。”
赵云也不知该称呼什么,只好笑笑,廖天元见一词不愿解释,只是点点头,带着一词到了书房。
书房内干净整洁,两个书架靠在南边和东边的墙上,写字台上有一台电脑,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几本书,笔筒里chā着几杆毛笔,北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墙角挨着阳台的地方摆放着几个盆景。
廖天元将眼镜摘下,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坐在沙发上,这一系列的习惯xìng动作让一词觉得在面对着青岛市的局长,而非他的父亲,谈话像是在汇报工作,而非父女间的谈心。
“刚才那个男生是谁?你说过的赵云?”廖天元的记忆力相当的好,那日电话中一词提到,也自然就记住了这个名字,一词是极少对他开口要求什么的,能让一词向他开口的人,他理所当然的也记住了。
一词点点头,她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了写字台旁的转椅上。
“户口的事情,怎么回事?他哪里的人?”廖天元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温和动听。
“他……”一词犹豫了,她知道随便找个理由是搪塞不过去精明的廖天元的,可又实在不想说出赵云的身份,一词踌躇,廖天元有神的眼睛盯着一词的表情,一词别过头去,桌子上一本加了书签的《刑法》在眼前,“你就当他是个流浪的人好了,他老家是河北的,你能不能给他在青岛落户?”
廖天元看了一眼一词,女儿的冷淡让他有着一种难言的挫败感,自从11年前,他们父女之间的话寥寥无几,而他又忙于工作,更是疏漏了亲情,当年只以为一词年幼赌气,而没想到11年过去,两人之间的隔膜竟是越来越大,一词如今开口求他帮忙,这落户的事情,对他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他只是想了解更多一些,是以又说道:“落户的事情不难,可以给爸爸说下赵云的来历吗?”
这一声“爸爸”,突然让两人之间都有些心酸。
一词都记不清自己离上一次喊出这两个字有多久远了,父女本无深仇,为何形同陌路?
一词心里一酸,眼眶有些湿润,她别过脸去,“他是河北人,目前想来青岛发展,可能要在我们家借宿一段时间。”声音依旧是有些冷淡。
“是你的什么朋友?”廖天元啜了一口茶,一词的异样表情他看在了眼里,可父女两人皆是好强的xìng子,倒是谁也没有道破。
“网友。”
“哦……”廖天元应了一声,转而问道:“这次的考试怎样?”
“不怎么样。”或许是因为对方对其高考的疏忽,让一词有些对抗情绪。
“成绩快要出来了,打算留在青岛吗?”
“不。”一词果断的说道,“我要去省外。”
廖天元心里叹息一声,一词的对抗情绪,让房间的气氛有些尴尬,谈话已经走向尾声,本来的一肚子话,又压积在了原来堆积的上面,廖天元起身,“户口的事情,明天让赵云跟着我去趟局里吧,我亲自jiāo代就是了,你不提供他原户籍资料,还是有些麻烦的。”廖天元想的其实是支开一词,看看赵云如何罢了,但一词是不明白这些的,更不晓得其实落户对于廖天元来说难度多大,但听到廖天元应了下来,已是有些意外的高兴了,她只考虑到了或许明日要照照片采集资料什么的,却没有想其他的,飞快应道:“这个没问题,谢谢。”
一句一词习惯xìng的谢谢,本来尴尬的气氛又冷淡了几分。
或许也感觉出这句话的冰冷来了,一词低了低头,“我先回房了,jiāo代一下他。”说罢匆匆离去。
廖天元习惯xìng的点起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