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初升,淡淡的阳光不断被拉长,顺着阳光向远处眺去,一座巍峨孤傲的阴影挡住了阳光,那是两座断壁崖,两涯相距数十丈,像是被人用刀硬生生劈成了两半!断壁崖高耸入云,两座断壁崖斜展开来,就像雄鹰展翅,陡峭险峻崖上常年积雪,云雾缭绕,山峰的向阳面上雪花飘散,斜阳射在上面,寒风呼啸,就像哭泣的声音,呈现出一片萧条孤寂之感。在这没入云端的千丈峰顶,寻常人根本无法上去,可就是这样常人无法登上的崖顶,却有一人坐在崖上,他安静盘坐,就像一座雕塑,与这座孤独的山峰融为一体。
此人全身撒满了白雪,厚厚的雪花遮住了他的衣袖,寒风吹来,白雪随风而起,此刻才真正见到了他的轮廓,他身着红袍把全身都笼罩在红袍里,根本看不清他的相貌,不过看轮廓想来应该是位男子。
离他不远处,有一把全身血红的刀飘在半空中,周身散发着腥浓的红芒!刀上镌刻了无数的邪恶图腾,图腾之上红光闪烁,就像猩红的鲜血流淌,十分诡异。这人就一直安静的坐在涯上,任凭寒风呼啸,白雪落地,他就像磐石一般纹丝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旁的血刃微微颤动了一下,一股寒风吹动着红袍,红袍随风猎猎作响,全身的白雪随风而逝,同时红袍人缓缓睁开了眼。霎时,寒风大振,把他身上的红袍吹开了,露出了他的脸。那是一张如刀削般的脸庞,脸色有些苍白,嘴边还有些许胡须。那是一张历经沧桑的脸,一头黑发随风而起,一双如深潭般的双眼带着无限的思绪,看起来深不可测,还有就是很平静。
“天界镇天大将木林风”
他抬头望向对面的断崖,云雾缭绕之处只有一地的雪,平淡的目光似有穿透万物的神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是很轻,也很平静,似乎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心起波澜。
“不愧是魔山之主云炎溪,魔界都快被灭了,魔君倒是镇定得很啊。”一段戏谑的声音飘来,接着一道身影缓缓从云雾中走出来。此人一身白衣,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一双明亮的双眼,像是可以刺穿敌人的心脏,一身挺拔的身姿,像一杆破天的神枪。背上背着一把剑,看剑鞘很是破旧,也看不清里面剑的样子。
“成王败寇,乃亘古不变的道理。人死如灯灭,本座既然做了,就不在乎这结果。三界终究需要平衡,就算魔界没有我云炎溪,同样不会灭,这道理高高在上的天帝应该很清楚,如此我又有什么好担心呢?”红袍人平静的说道:“不过我很好奇,天界派你一个人就想留下我吗?”
木林风丝毫不在意云炎溪眼中的淡视,虽然看起来很是不屑。他于是轻声笑道:“打赢了我,自然有人会来领教魔君的高招。”
云炎溪轻轻摇头:“在本座的面前可没有看戏的人,那是对我的不尊重,所以你们还是出来吧。”他望着远处云雾挡住的地方。
话落,‘咔’的一声,一片雪花被切成两半,接着满天的雪花卷起,一股强大的剑意袭来,无数的剑影瞬间将雪花切得粉碎。远处云雾慢慢散去,一道佝偻的身影背着双手缓缓走出。此人一身青衣,一头白发随风飞舞,无数的剑影围绕其身,飞速旋转,脚下的雪花被剑影层层卷起,化为漫天飞雪,露出了崖上的岩石。接着淡淡的笑声响起:“数百年不见,魔君依然风采依旧。”
云炎溪眼中这才出现了一丝波澜,他缓缓说道:“连剑神风之溟都来了,真是看得起本座。数百年不见,你看起来老了很多啊,但是剑法却已经到了登峰造极之境,今日之战本座正好掂量掂量你的本领。不过本座很好奇,你一向不喜管人间烦事,若是没有人请你出山,本座还真不信。”
风之溟眼睛微微一眯,目光中夹杂着一丝复杂,他轻声说道:“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也清楚三界终究是需要平衡的,天界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