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究竟是何人派你们私闯大牢的。”
“并没有人派我去,只是与陈家父子有仇,昨日听闻他们被抓下狱,自觉报仇的机会到了这才劫狱。”
“那你这意思,岂不是这府衙的大牢犹如你自家,想进便进想出便出?如果你现在就老实交代,或许本官可以念你是一时被贼人蛊惑从轻发落,然你继续执迷不悟,恐怕到时候就悔时晚矣。”
接下来回答他的便是沉默,堂下跪着的几人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思,要说这些人的忠诚倒是让李元眼前一亮,谁能想到黄承德的属下当中还有这样的人。
“既然你们不说,那好吧,来人!去将他们的身份查出来,把所有与他们有血亲关系的人押入大牢,待三日后与堂中所跪之人一同问斩。”
“等等!苏大人,本朝律法可不实行连坐制,若是单论这几人而牵扯至家人亲属,恐怕与律法不符吧?”站在一旁的黄承德,听到苏元戎这样的命令也是大吃一惊,连坐制这可是前朝的律法,自从太祖开国后就废止了,没想到苏元戎竟然敢这样刑罚。
“怎么?莫非黄大人这是准备参老夫一本?”正准备起身离开的苏元戎听到黄承德的话不由停止了离开的步伐,反到是转过身冷笑了一句问道。
“若是苏大人按照法度审案下官自然不敢,可若是私自违背太祖皇帝立下的规矩,恐怕下官也只好向陛下说明此事。”
“是么?那你现在可以回去写折子奏上去了。”面对黄承德威胁,苏元戎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慌张,反到十分的从容,甚至这句话脱口还有那么一丝嘲讽道意味,极为有恃无恐。
李元站在一边看着两人唇枪舌剑倒是极为的有趣,虽说对于苏元戎的做法也略微有些不舒服,但迫不得已的时候用一下卑鄙的手段也合情合理,况且他明知道对方做出这样的事情还助纣为虐,这么一想倒也觉得有些自食其果了。
“退堂!”
撂下极为嚣张的一句话,苏元戎将目光看了一眼李元之后这才离开了,而李元倒也没有落井下石的走过去狠狠的嘲讽一下,现在还太早了,况且苏元戎也有事找自己,越是这样局势朝着己方这里倒的时候越是要苟住发育不能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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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伯父,您这方法可真是秒啊,小侄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这刚见面,啥也不说,李元这一顿马屁就拍了上去,先不管有没有用,总之这个翻身仗打的是真的舒坦。
“别说这些没用的,如果那几个被抓的人不打算将他供出来根本没有丝毫用处。”
“您之前不是打算用家人的安危来威胁么?我看效果应该是会有的,但是黄承德说是要上奏给皇上,这就有些难办了。”
连坐罪是秦国刚统一六国所颁布的律法,为的就是更好的管控这些并非秦国的百姓,虽说苏元戎并没有牵连到邻里而是牵扯到亲族,严格的来说这算是行使皇上的权力了。
如果真的闹到京都去的话,恐怕会有一大群言臣上折弹劾苏元戎,就算是皇帝默认李元行事,还派来来到苏元戎相助,可是在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要严惩的。
“这倒没什么,既然陛下在暗中帮助你查清那个案子,那么就算这件事情捅到京都让那群老家伙知道了,陛下最多也就是罚我几年俸禄,可若是不这么做,但论你找到的证据虽然在官盐案子上会有些作用,可是在这税银被劫的案子当中可没有丝毫用处。”
“对了,您不说我还给忘了,税银已经被找到了,还抓住一个活口,经过昨日的审讯,已经招供了,是驻军校尉吕炎派去的,这吕炎可是与黄承德有莫大的关系。”
“可画押认罪了?”
“这是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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