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做什么,黄大人难道还不清楚么?五年前的那场案子莫非黄大人你就敢一口咬定你是清白的?陈少游已经将当年那肮脏的交易全部透露给我了,黄大人,你说等待你的会是什么?”
“五年前的案子?不就是杨尘倒卖官盐被斩,与我又能有什么关系?再者说陈家父子的一面之词又能有何用?李元你怕不是因为杜杰的死搞得神志不清了吧,居然妄想这样要挟我。”
看着黄承德那张丝毫不慌不忙的脸,李元也并不为他的话语所气恼,他与陈少游交易的账本,还有他亲手写的信件如今还不能拿出来,如果让他现在就知道手中还握着这些东西的话,会逼出狗急跳墙的举动。
“好吧,既然你想要咬定便是当年呈现给众人的面前的那就是事实的话,那也没什么可谈的了,新仇旧恨咱们一起算个明白,只是不知道这刘一生与他背后的人,是否会像你对待陈家夫子那样?”淡淡的笑了一声,李元便直接起身离开,先给他心中埋下一颗种子,只等它开花结果的时候。
看着离去的李元,黄承德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虽说对于那位的能力有着深刻的认识,但若真的到了李元所说的那时候,也难保那位大人会不会为了大局而舍弃自己,不过为了避免当年的事情公诸于世,或许那位也未必会让李元走到所说的那个地步。
离开客栈后李元便转身朝着一个有些偏僻的胡同里走了去,没过多久就听见一阵轻微的风声从背后传来,随后就看见原本一个人的胡同当中又出来了另一个人。
“我走之后情况如何。”
“他似乎并没有被你那番话误导太深,不过很明显最后那句话他听进去了。”
“那就可以了,种子既然已经埋下去了,那就等到时候给施肥开花了。”
刚开始的时候李元确实是想要依手中现有的证据逼迫黄承德就范,其他几人也同意这么做,但就在今天早上准备赴约的时候,杜成却忽然将他给叫住了,原因就是想让李元改变一下说辞,并不仅仅只是逼迫,同时也要让他自己怀疑,如果他自己的心理上都有了裂缝,那么这个裂缝只会越来越大。
这也是李元为何临时改变主意的原因所在,只不过对于之前的想法却也并不打算放弃,这才将印章拿了出来想要看看他的反应如何,很可惜并没有预.料当中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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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初春的江面上寒风凌厉,码头之上值夜的官兵也是坐在房间当中围靠着火炉取暖聊天,不过大多的话题都离不开哪家的姑娘活好,哪家的小妾又偷人被抓之类的话题。
正当谈的兴起之时,坐在靠窗的一个士兵在目光撇过窗外的时候就看见已经雾蒙蒙的江面上居然有一丝微弱的灯光闪烁,发现这一情况的士兵也丝毫不该大意,连忙将正在讲黄段子的另外几人给叫了出去,江面上的雾如此之大,如果没有火光指引的话是很容易出事的,而这个时候商船都是不允许进码头的也只有官船还会来。、
猜到可能是官船,开始还比较悠哉的几人也是立刻夺门而出奔向已经熄灭的火把处将它点亮,当看见那艘官船逐渐靠近后这才来到码头处,指挥着船上的人靠近停泊点。
“大人,晏州已经到了。”当整个船身停稳后,随行的护卫来到苏元戎休息的房间敲了敲门,当得到允许后打开门走进去报告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
“大人,子时了,从这里到晏州城的话恐怕还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不如今晚在此地的驿站歇息一晚明日赶路吧。”
“子时了么?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就在此地歇息一晚吧。”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苏元戎将身旁的窗户打开看了一眼漫天的星空,随后这才点了点头同意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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