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腌臜货,洒家下山救人,哪有你说的如此不堪!这等乌烟瘴气之地,和尚我也受够了,你这厮回屋去把洒家降魔杵抬来,洒家这便走!”     等瘦和尚搬来了那手臂长短的降魔杵,金刚僧夺过来挎在腰间,路上大雪未化,寒风骤起,这金刚僧却扯开了胸脯,摇摇晃晃的冲着山下去了……     。。。。。。。。。。。。。。。。。。。。。。。。。。。     对于叶永来说,这场雪灾,其实是件好事!     自离了书院,叶永便再无去处,倘若没有这场大雪,朝廷便不会搭建救灾院,更不会开粥送碳。     没有这些,身无归处的叶永,怕是要饿死冻死在皇城根下了。     虽说大雪已停,可是天儿反倒更冷了!     叶永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只道,自己,想通过学问以科试跳出这份卑微,绝无希望了!     明清两代书生,若想以读书进身,童生、县试、府试、院试,是每个学子必考之试。     其中,童生试倒好说。     及至县试,便要求有4名村庄里的人和1名秀才保举,方可参加考试。     府试要求5名村里的人和一名秀才保举,方可参加考试。     院试要求有6名村里的人和2名秀才保举,方可参加考试。     叶永自离家之后,村庄里的人便视他为败家之子,不可相交!至于秀才保举,叶永早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当年那个致使老娘郁郁而终的黄须秀才,是决计不会为他作保的,这一点,叶永很清楚!     当那个朱先生开口骂自己是贱役的时候,叶永进取科第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就碎了。     人一旦没了希望,什么也就无所谓了,叶永亦是如此!     外面的粥棚又开了,叶永向来都是最后一个去领粥的,每次的粥,也都是凉的,凉粥很难喝,又冰又黏,如同他此刻的心绪。     叶永知道,积雪再厚,终有一日还是要化的,待雪化了,灾民住宅重建,该有家的人仍旧有家,他这样的人,也同样只能继续三餐不饱,自生自灭,到那个时候,这世上不过多了一具尸体罢了。     叶永年未弱冠,他还不想死。     领完了粥,外面就有戴着尖顶帽,挎着腰刀的衙役冲了进来,挨个盘问户籍,但凡非京籍人口,一律重枷锁走。     所以,叶永自然也被锁走了。     听路上的衙役讲,最近这几日,命案徒增,倒不是再因为那所谓的妖雾,据官府通文所讲,京城混入了许多真正的心怀叵测之徒,不愿放过如此好的机会,暗地杀人害命,散放留言,只道满清无德,方有妖孽乱世!     这种事,向来为帝王所忌惮。     雍正皇帝也履行了之前的诏书旨意,妖言祸乱者,斩!可是,要想真正查出这些反逆之徒,就只能动用大量人力,逐一排查可疑之士,故,封城十日,许进     不许出。     衙门里的巡捕没一个好脸,看谁都像贼人,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     叶永入书院做杂役时,有牙行的保书,他虽是贱籍,可,到底,也勉强算是个清清白白的贱籍。     叶永在牢房冻了一夜,便被放出来了。     虽被放出来,不过,官府却责令其封城结束之后,折返原籍。     叶永心如死灰!家中薄田已卖,回去如何生活?这无异于逼着他去死!     离开官府的时候,叶永听见身旁提着枷锁出门锁人的巡捕衙役抱怨:“这该死的贼人,哥几个统共不过百十条腿,京城如此多人,把哥几个腿脚跑断,十日时间也查不出贼人在何处!”     叶永攥紧了拳头,他自信,虽只在书院做了几年杂役,可论起学问,他叶永不输书院任何一个贵人子弟,那些酒囊饭袋之徒,科举入仕,一生荣华,他却走投无路,为一口冷粥,只能自甘下贱,世事缘何如此不公?     叶永转过头,红着眼,再一次弯下了他的脊梁,问那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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