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显得没那么小;这双眼睛很小,但因为里面的神采摄人,竟显得没那么小。
他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你自己在车上嘀嘀咕咕说你逛街有买多的习惯,刚好公司楼下有很多圣诞树,就扛了一棵,这不是正好,你东西买多了可以放在这棵树上。”
黄花花起先一感动,然后一阵无语,什么话,多了放另一棵树上……没听说人家家里摆两棵圣诞树的。
但总归是极好的,现在终于不用愁圣诞树这个问题了。
黄花花心头舒展,畅快地呼了一口气,于是她不吝啬于给安辄竖个大拇指,“哎呀,安辄大哥,你真棒!真是谢谢你了啊。”
这期间安布一直没有下车。
安辄重新开火,发动车子。
过了一会儿,低沉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花花怎么跟你变得这么……她以前不是挺怕你?”安布犹疑地开口,上次花花说拍戏期间多亏安辄的照顾,难道是因为这个?
黑暗里,安辄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在温泉屋住了几天,也就拍了几天的戏。
安辄说会一直接送,就果真一言九鼎,有的时候拍摄需要要在凌晨拍摄,安辄也就开着那辆黑色低调的车在漫天雪舞里缓缓行驶。
不得不说,除了拍摄需要的时候有些冷,其他时候黄花花享受的都是明星级的待遇,连小助理都一脸八卦地说她作为一枚新人真的是太享受了,连南开这些比她优质的演员都没有她这样的待遇,住温泉屋、豪车接送、全程陪护……
黄花花有时候也分析过,她总结出两个可能,一是他觉得她天分过人,有当演员的潜质,想捧红她;二是看在她是他亲弟弟的女朋友的份上,爱屋及乌。当然,她毫不犹豫地摈弃了第一个可能。
用任然以前的话来说,就是:“哎呀,你呀,真不是演戏的料,更不是做明星的料,有个熟人在就出戏,见了帅哥就花痴,也就是这部戏适合你,让你可以凭借本色出演来完成,以后啊,还是好好读书吧……”
那天有一场早上五点左右的戏,黄导对自己的作品向来严苛无比,于是要一干人等务必到场,黄花花作为主角肯定不能缺席,于是连黄花花都不好意思麻烦安辄,却没想到安辄半句话没说却依旧起来了。
大概四点多,却一点也不黑,漫天漫地的雪照映得整个世界亮白亮白的,黄花花耸了耸肩膀,一头钻进车里。
车轱辘碾压过雪,惊动了谁的美梦。
寒天冻地里,有人温暖如春,困意不断,如黄花花。
也有人冰冷刺骨,夜不能寐,如那些人。
或许是车子看起来低调却依旧奢华,或许是此时方圆无人,一群天桥里钻出来的人,忽然涌了出来,在雪地里车子行驶缓慢,他们渐渐围在车前。
黄花花吓了一跳,这一群衣衫褴褛单薄可怜的人顿时化为了恐怖的人,不停地拍打着车子,甚至有人贴向车窗一张脸离她尽在咫尺直击她的视线,她看向身旁的人。
安辄的神色冷静,毫不畏惧,他脚下的油门不减。
有的人被车头碰到,也马上爬起来,不依不饶地围住车身,安辄不可能真的把人撞死,当然他也不会任由摆布地停下车,于是局面僵持不下。
油门松松紧紧,安辄逐渐被弄得不耐烦了,他长按喇叭,车子快了起来,黄花花下了一跳,车外的人也吓了一跳,逐渐散开来。
黄花花心下一松,却见旁边安辄忽然看向她,神色微变,一把把她往他的方向拉,紧接着就是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那不可忽视的闷哼一声。
黄花花急忙抬起头来,来不及看车子就疾驰了出去,留下后面追着跑的一群人。
有安全带在身,黄花花头晕了半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