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毛巾可以用他的。
睡衣也勉强可以用他的。
那牙刷呢。
黄花花那丫头不总说,男人和牙刷不能共用吗?显然他洁癖,就算木有黄花花说,他也不可能奉献的……
于是,两个大男生站在浴室里,暖光岔眼,相对无言。
安布举着手里的东西,“那么,牙刷呢?”
张蒙看看自己手里的牙刷,那是他自己的。
安布也随之看过去。
张蒙一震,赶忙把牙刷插进自己的嘴里,嘴里含糊不清地表达:“这是我的!”
……最后还是在张蒙偷溜进张爸张妈的室内卫生间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瓶漱口水的……
相比张家的人睡灯灭,黄花花家里可谓是灯火通明,笑语欢声。
大黄已经流着哈喇子睡得香沉。
和乐融融的客厅瞬间因黄花花的出现变得安静。
就好像,她突然闯进了别人的世界打破了别人的生活似的。
首先站起来的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中年人,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花花回来了。”
黄花花向他们一一打招呼,“大伯大伯母,小雨小齐。还没睡啊?”
电视上放着最新的家庭伦理剧。
黄世良此时已经坐了下去,笑意不减,“花花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黄花花点头,不想说其实她早已经回来了,只是进不来。
这时沙发上另外一人开口说话了,她是黄花花的大伯母,“是啊,下次过来可要早点,晚上容易出事。”
话落,另一个清丽的声音从边上响起,“她这样的能出什么事啊,老妈,你也是,想多了吧。”
“噗嗤”一声,旁边一个鸭公嗓声音发出刺耳的笑声。
黄花花看向他们,一个是她的堂妹,一个是她的堂弟,她有些恍惚,一切都似乎那么不可思议,谁能想到当初跟在她身后的小弟弟小妹妹如今变得这么刺人。
似乎是才发现她还站着,伯母才说:“花花坐吧,站着干嘛呢,别跟你弟弟妹妹计较啊,他们啊,说话就是那么不经大脑。”
黄花花内心已然麻木,是吗?不经大脑,好一个不经大脑!
“大伯大伯母,刚坐车过来,我累了,就不打扰你们看电视了,我回房间休息了。”
说完黄花花未待他们回复就回了房间。
这间房间很大,本来这间房是黄爸黄妈的,当初她还小,就想要大的,颐指气使地要求老爸老妈让给她,黄爸黄妈就她一个女儿,总是宝贝她的,于是年纪小小的她就有了一间比其他人房间大两倍的房间,这间卧室,有独卫,有阳台,还有更衣室,简直就是好到不行了,连张蒙那个小傲娇听了都忍不住露出歆羡之色。
谁曾想,她拥有了这间卧室,却永远地失去了父母。
黄花花躺在床上捂住耳朵,试图隔绝下面的和乐融融,她哪里想到,当初娇蛮地占据了这间卧室,会无形地便利了现在。
毕竟,她现在不必和那别人共用浴室,不用和别人一起在阳台上晒太阳,更不用……抬头不见低头见。
但一切似乎变得久远……
当初的崭新的浴室,已经变得陈旧,和美的阳台,经过年月侵蚀,已经不再适合摇椅和阳光了,就连阳台上黄爸亲手给她做得吊椅,也变得承受不了。
也许是她胖了许多的原因吧。
黄花花自嘲。
周末的早晨,被阳光和欢乐笼罩的张家。
厨房传来愉悦的歌声,张妈妈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游走在厨房里,心情自是愉悦的,孩子们都回来了,当然乐呵了。作为一个完美的家庭主妇,最大的欢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