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这些年来他都没有宠幸过离若一次,离若这个夫人的位置也形同虚设,若不是她与苏里雪要好,恐怕一年到头也见不到羽墨言几次。
离若有些失望,道:“妾身只求王爷收下,至于王爷用或者不用,那都是王爷自己的事。”她身姿楚楚站立面前,香囊里传出幽幽的清香,定是以花瓣晒干再放进去的。
离若的面上没有了一丝女儿家的扭捏,倒有几分恳求之意。
苏里雪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扬一扬唇角,发髻上端正的白玉珠花微微一动,垂下的珠翠掠过额头,只觉一阵轻微的冰凉沁心,不疾不徐道:“既是离若妹妹的一番心意,王爷收下吧!”
羽墨言正了正色,笑吟吟地接过香囊:“离若的绣工,一看就是极好的,既你姐姐已经发了话,那本王便收下吧。”
虽如此,离若面脸也仍不见喜意,只躬身行礼,恭送羽墨言离去。
“淘淘乖,先跟初七姑姑进去睡觉,一会爹爹会去找你的。”苏里雪替淘淘理了理稍有褶皱的衣摆。
淘淘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看到姨娘的脸色不是很好,所以只乖乖的由着初七牵着他的手进了内殿。
离若爽朗一笑,打破了方才的尴尬,道:“姐姐,你说王爷会喜欢我送的香囊吗?”她的脸上是与往日无异的一派天真,眸间清澈见底。
苏里雪愕然,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道:“既是你用心做的,王爷想必会喜欢的。”
“是吗?若方才不是姐姐开口,王爷想必是不会收下我所绣的香囊。看来王爷心中始终只有姐姐一人,真是另人羡慕得紧。”
“离若,对不起…………”苏里雪哑声道,她拉过离若的手,贴于手心,后者则是毫无反应。
离若不知在沉思着些什么,她安静地坐于椅上,夕阳的余光落在她的侧脸,蒙下一层浅红色的光晕,却与她此刻的神情格格不入。
半刻,她才恍若无事,浅浅笑道:“不用对不起,姐姐没有对不起我的。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歇息!”
苏里雪默然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心中五味杂陈,她是越发看不懂离若了。望着她纤瘦的背影,心境如这天空一般,逐渐染上了夜色。
夜里,忙完公务的羽墨言悄悄入了淘淘的房间,此时淘淘已经安然睡去,他褪去外衣,刚钻进被窝,淘淘就一把将他抱住:“爹爹…………爹爹”激动的言语间十分欣喜。
羽墨言将手指按于他的唇上:“嘘,声音小点,否则可要吵醒你娘亲了。”
自淘淘五岁后便开始自己睡觉了,而苏里雪则住在他旁边的厢房内。
“爹爹,我可以和你还有娘亲一起睡吗,像从前那样,我们三个人一起睡。”淘淘双臂撑在枕头上,托着下巴,小脑袋一晃一晃地道。
“当然可以,爹爹抱着你去找娘亲好不好。”羽墨言也自是想念苏里雪了,奈何答应过这个小家伙一定要陪他,否则也不会夜深还赶过来。
“还是不要了,爹爹我们自己睡吧。”淘淘晶莹的双眼在转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为何呀,你方才不是吵着闹着要娘亲一起睡吗?”羽墨言疑惑。
淘淘道:“娘亲不开心,淘淘也不知道娘亲为何不开心。她好不容易睡着觉了,如果此时去吵醒她,那娘亲肯定要失眠了。”
羽墨言想起今日发生的事,离若送的那一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他早已扔在角落,是不可能会佩戴的,只是离若对他有情,而苏里雪又视离若为亲妹,所以才会这样为难吧。
雪儿她…………终究还是太过善良了。但离若与卫静二人该如何安置?即使他日他登上帝位,也不需要后宫佳丽三千,他只要雪儿一个人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