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乔可欣便将她打发到后院干活了。
这件事自然也落到了羽墨言的耳中,他虽经常不在王府,但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气死我了,那个孔沁瞳到底有什么好,狐媚!傅太妃竟然要王爷封她为正妃。”乔可欣不满地说出口,站在一旁的翠儿不敢应答。只盼着她能快点消气,否则遭殃的可是她们做奴婢的。
“翠儿,上次我交待的事情,你可有办妥了?”乔可欣顺了一下气,突想起这个事情。
“回夫人的话,奴婢已经偷偷地将药房的纱布全给换了,前几日奴婢还听说楚厢庭领用了新的纱布,想必是已经用上了。”翠儿低着头,心中惶惶不安,她知道这纱布必定是内有乾坤,定是用来害人的东西。她不想害人,但又迫于无奈,谁让她只是一个奴婢。
“很好,待这件事情完成了,我一定重赏。”乔可欣的目光轻轻地从翠儿的身上扫过。她的目光另翠儿觉得毛骨悚然,“但倘若你背叛了我,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还有你的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看着翠儿恐惧不安的模样,乔可欣近似疯狂似地大笑起来。“别害怕,只要你忠心于我,我定会善待你的。”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了翠儿的下巴,只听到清晰的“咯咯”声。
翠儿心惊胆战只匆忙点头,乔可欣才将她放开。
庆德宫。
傅太妃倚在窗边小坐,小窗是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不时有小婢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案台上放着一个凤彩花瓶,正值冬天,插着一枝冬梅,越发显得遗世而独立。
殿内有着梅的香,还焚了些不知名的香料,整个殿内都沉甸甸地垂着香气。
卫静坐在她的旁边,不语,端起案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小口。火炉内的炭火正旺,红通通的,不时的发出“劈啪”声响。
“静儿,你定是在疑惑我为什么会举荐孔沁羽做正王妃?”傅太妃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静儿不敢,太妃这样做定有自己的道理。”卫静将手中的茶盏放于案桌之上,随手摘了一朵冬梅放在手中把玩。
“本宫说过,这正妃之位非你莫属。不论是王妃亦或是将来的皇后…………只要你忠心于清阳王,忠心于本宫,这些都是你应得的。”傅太妃无疑于将卫静当成了一颗棋子。而卫静待她,同样如此。
卫静还是第一次听到傅太妃如此直白的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虽她知道羽墨言有争帝位之心,也企望过那个至高无尚的后位,但傅太妃这样**裸的许诺是头一遭。
“太妃娘娘放心,静儿的一颗心都只在清阳王身上,自然会为他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卫静将手中的花瓣轻轻捻在手中,心中若有所思。
“你能这样想最好,不枉本宫白疼你。安筱雅死了之后你是最适合的正妃人选,但府中的女人皆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你不防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就好。”傅太妃眼底里闪过一抹狠辣之意。
被卫静全然尽收眼底,这个女人,比与唐太后一般的狠辣与富有心计,绝非泛泛之辈。她与羽墨言之间只有养育之恩,虽羽墨言待她一直敬重,但总是少了几分母子之情。
乔可欣的流产,还有苏里雪的难产,这一切她都袖手旁观。若是真心为羽墨言着想定会不会如此。难道她看重的只有后位吗?莫非还有更大的阴谋?
卫静细细地揣测,终是没有头绪。而今与她的结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傅太妃想从她的身上知道唐太后的动态,而她只想从傅太妃的身上获得正妃之位,有她的襄助无疑是最好的!
目前最大的障碍便是苏里雪,有她在的一天,羽墨言的心中只会有她一人,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