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女人杏眼圆睁。眼睛累了才转了一下酸涩的眼眶。
盘腿而坐在宽大的床上,一双灵巧的手在笔记本键盘上啪啪啪不停歇敲击。
傲然的姿态对地毯上双膝跪着的男人视为不见。
既然他心机如此深沉,姑且满足他想忏悔的愿望吧。
虽然是羊毛毯,可是跪久了还是会感觉膝盖骨疼痛。女人专注盯着电脑也不搭理他,费夜鹰猜不出她到底会让他继续这样跪多久。
“鹰少,您diàn huà”
阿滕拿着sh一u ji趴在门口,音量不高不低。
费夜鹰眼巴巴的仰视轻蔑的瞧着他的女人,脸上堆满笑,指着门口,“嘿嘿,我接个diàn huà啊?”
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全写着巴结神色,但景黛儿下一秒的动作却令男人着实匪夷所思。
“把diàn huà拿进来!”
“是。”
阿滕听到允准,立刻闪身进来,看到费夜鹰可怜巴巴跪着的模样又忍不住想笑。
“拿来给我!”景黛儿不容置疑的冷冰冰命令。
阿滕递给费夜鹰的手不知道是递出去还是收回来,冷在原地。
“没听见吗?”
“给她。”费夜鹰没好气地暗自叹息。
“哦”可怜阿滕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得听令于她,乖乖把sh一u ji双手奉上。
景黛儿冷笑叹了口气,接过sh一u ji举到耳边,泯灭的眸中,闪烁着诡谲:“讲!”
“你是黛儿?”
diàn huà中一道不太确定的机灵声音,不禁令景黛儿蹙眉。
“是不是黛儿啊?我哥呢?”
“喔你是费夜溟啊”景黛儿眼光睨着地毯上嘴巴张了张的男人,但是没给他机会。
“呵呵呵,对啊!我是夜溟!不过我哥在忙什么呢,diàn huà都没时间接听?”
“你哥?有事我转告他。”
“黛儿你这么快就成了我哥的发言人了?那归来怎么办啊?岂不是被你抢了饭碗?”费夜溟在diàn huà里笑不可抑,一点儿都没有陌生的感觉。
景黛儿听到费夜溟在diàn huà里跟她调笑着,不禁莞尔一笑,“你说的那个归来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竟然连归来的性别都不知道还帮我哥接diàn huà?不怕他待会儿”
“怎样?”景黛儿好奇的盯着一直想搭腔却始终讨好着讪笑的男人。
费夜溟很好奇的问:“黛儿,你们现在这个点儿不会正在那个吧?”
“哪个?”
“额就是造人嘛”
“唉,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话说你到底找你哥什么事?不说我挂了啊。我忙着哩。”
费夜鹰无奈,急忙止住隔空幻想,“好吧,你跟我哥说,汉堡分公司的文件已经传到北美总部,让他快点批阅签字!”
“就这么点事?”
“这还小哇?不小了吧!汉堡分公司一年的营业额都超过欧洲所有分公司的总和!还有,黛儿,我们好久没见过面了吧?你何时得闲?见面聊聊呗。”
景黛儿不解思索,愉快答应他,“好哇,你现在汉堡吗?”
“对呀,我常驻德国,我哥没告诉过你?”
“你哥忙着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哪有时间跟我聊这些呀!”
“不是吧?我哥跟谁眉来眼去啊?”
“我不认识的女人。还有我们什么时候见面聊?”
“哎,这个不难,下周我会去苏黎世。到时候请你喝咖啡。行不行?”
景黛儿连连点头,聊得正欢快,却瞥见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