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在儿子面前表现出一丁点绝望。
“老爷,少爷又有情况了。”管家敲开了安德鲁的门。
他脸上的焦虑清晰可见,看来这又是一次不轻的发作。
除了房间,安德鲁走在前面,向身后的管家问道:“用药了吗?”
“用了。不过,药物越来越不见效果”
这也是医师之前提到过的。要是再不找到延续生命的办法,也许
管家继续说道:“还有,老爷,来自教会的牧师听说了少爷的事,前来为他祈祷”
安德鲁还未听完,便咬着牙,鼻子哼出一口气,沉声说道:“让他走,我儿子不需要那个长着什么死亡之手的神来抚摸。”
冯深众人沿着大路,在路边的稀疏树林中隐匿着前进。
此处人流多了起来。
路是自东到西延伸。路上车来车往,车上运的有精致的布匹,有热带特色的水果,还有些车辆盖起车棚,看不到其中的货物。
按照老板娘所说,往东就是联接腾恩与兰斯两国的重大港口。那么这些货物便理当是两国的贸易之物了。
路上除了马车,还有骑马与步行的人。前者多是挺着胸膛的精神模样。而后者的脸上或焦虑或茫然,显然是些为混口饭而四处奔波的人们。从他们陈旧破烂的衣着便可看出,这些人实在是穷困潦倒。
而冯深众人虽没有骑马,却衣着整洁,大步流星,一幅从没饿过肚子的模样。要是走上了路中间,任谁都可以轻易发现自己这不伦不类的样子,往来的路人看了定会多加注意,不印象深刻才怪。
不久,众人抵达了一座城市。光从外观看,这城市相对于之前的小镇,规模大了不止两倍。
这回,城墙的高度让众人难以翻越。在李吟的仔细搜索下,也只发现了一处肮脏不堪的排水口可供一人匍匐着通行。要是排水口处忽然出现了这么一群怪人,不被士兵或者还未进城的平民发现才怪。
好在守城士兵仍是一副懒散模样。观察了许久,众人发现,那些被士兵拦下的倒霉蛋只要付了些钱币,对方便会匆匆让他们通过,然后津津有味地数起到手的外快。与此同时,他们便会对进出的人流漠不关心。而之后,他们才会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最后,众人决定碰碰运气,直接从大门进入,要是被拦下,不得不掏出些许钱币来解决的话,也是可以接受的。
他们还是被士兵拦了下来。
“你们几个,干嘛的?”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个世界的人好像都对赏金公会的佣兵十分尊重。于是众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佣兵。”
没想到,士兵的回应却出乎了众人的预料。
“佣兵?牌子呢?”
难道佣兵还需要明?
在众rén iàn面相觑间,k·k赶紧说道:“牌子忘带了。”
t·e也跟着说道:“牌子掉公会了。”
然而,士兵仍不罢休,皱着眉上下打量他们道:“什么?你们都没有?一个兰斯人,还有一个从埃其来的黑人,莫非真的都是佣兵?”
这时,冯深掏出五枚银币,塞进了士兵手里。经过之前观察,进入城门的过路费都为三四枚银币,五枚对这人来说应该足够表达诚意了。只不过,这五枚银币已经足够众人在小镇旅馆多住上两晚。这让他们心疼不已。
好在,对方收下hui 后果然不再盘问,放了他们进去。
这座城市比之前的小镇大得多。
街道宽敞,两旁楼房高低错落。人流拥挤,川流不息,叫卖声不绝于耳。俨然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若那宁雨城是这南境的省会,那么这个距离海港不远的城市,便该是南境的商业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