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说你的坏话。”摩利难得对自己这个费人心神的女徒弟开了句玩笑。
三天很快过去。
摩利这几天过得很愉快。将下飞艇时,他与船长作别,说希望下次也能乘上他的飞艇。而他并未因此向对方提出什么负责接送的要求。
缘分总是缘分,一强求了就变味儿了。这么多年下来,摩利早已参透了人事的微妙。
除了必要的任务不得不做,多交朋友,少交朋友都没有必要。最后还是得自己和自己去尝尽隐秘的心酸,自己和自己去分享真实的喜乐。
摩利,希尔,纳尔森三人走下许久才艰难稳住的飞艇。
诺曼冬季的雪,比记忆中大了几分。
此处是一片巨大的空地,可供飞艇停留,周遭除了无数在空中翻飞的雪花,一望无际。在诺曼,这样的地方并不稀奇。
这个国家本就是在建在平原之上,相比于腾恩辽阔的疆域,复杂的地形,这个国家显得单调了许多,也直接了许多。
静悼军扎营在附近,但此时大雪漫天。有一队人冒着风雪前来迎接,好歹可见他们的诚意。
“主教大人,我们是护送三位的队伍。我是队长肯,”他指指身旁一人,“这是队长山姆。请先到帐里休息片刻,等雪小些再随我取马。”
诺曼人说话果然言简意赅,不像腾恩那般拐弯抹角,甚至于表里不一地腹诽。
这支队伍有三十二人。
静悼军中,最基础的单位是“队”。若按照规定,每队队长带领十六人。队之上为帐。每帐统领率领十六队,二百五十六人。帐之上为旅。每旅将军指挥十六帐,四千零九十六人。最后,旅之上为军。一军之长为元帅,只有一人,统帅十六旅,六万五千五百三十六人。
教会在腾恩与诺曼的地位远低于王室。因此,此两国的静悼军元帅都由国王直接任命,名义上为象征教会的武装,实际上只对王室负责。
不过,在诺曼,由于人口较少,静悼军的规模远没有腾恩这般庞大。
喝下了一碗热腾腾的烧酒,烤着烧得正旺的炭火,三人的身体温暖了许多,都想在帐里再多呆上一会儿。
摩利问道:“大部队仍驻扎在图库盆地吗?”
那与教会三人同坐在桌边的肯队长回道:“是的,诺曼军队还在盆地之中,等气候好些就上路前往长城。诺曼腾恩两国的静悼军联军,在一个月前便出发前往,此时应该已经驻守于长城了。”
好在静悼军除了监视和控制教会外,还有些值得存在的价值。起码他们名义上作为给教会效力的武装,不像国家军队那般懒散,至少是把防御翼人当作了首要任务。
“除了烧酒,你们不是还有羊奶吗?怎么不见拿出来?”希尔关切的问道,可见她对于羊奶有着不一般的期待。
肯回道:“今年冬天来得早听牧民说,羊被冻死了不少,羊奶便没有剩许多。”
“可我喝不惯烧酒啊!以往冬天都没有这么冷。”
“今年确实是极难遇到的严寒气候”
摩利拍拍手,起身把帐门掀开一条缝,雪花飘了几片进来。而外面的雪已经小了不少。
“该上路了。”
摩利不管希尔的抱怨和抗拒,命令纳尔森拉着她赶紧出门。因为这,纳尔森的手臂上便多了几道红红的抓痕。他呲牙咧嘴忍着痛,不敢打也不敢骂,只忍气吞声着。
两队静悼军三十二人,都跟着三人一起,骑上了马。
雪越来越小,众人加快了行进速度。马匹踏着还不算太厚的积雪,并未多么费力。积雪之下有枯黄的断草。
摩利见远处有几只雪狼面朝这边,望着众人的行动轨迹。好在它们不敢有一点发起进攻的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