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夭宜你不想要的,又是多少人盼求得不到的。
真是好笑。
夏侯璎这个时候无端的想起她的皇姐夏侯珍出嫁前那夜,那个雪夜。
站在远方的夏侯璎看着夏侯珍和宋夭宜在远处的身影,披着厚厚外披的她们俩在那颗大树之下立着,就像是两朵舒展的花,一瓣一瓣的花瓣之中包裹着嫩嫩的蕊芽,在这飘摇风雪之中慢慢吐露着香气。夏侯璎看着夏侯珍朝宋夭宜露出的那个笑容,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再没有多看一眼。
夏侯璎是嫉妒的,嫉妒皇姐突然对宋夭宜这般好。她在慈安宫后殿都听见了,皇姐在太后面前对宋夭宜的维护,惹得太后不快,于是将皇姐出嫁礼单上的东西都置换了许多。可是夏侯璎知道,皇姐已经不在乎了,那个齐国皇子虽然呆愣,可是对皇姐是有那么几分真心的。所以对皇姐来说,远远的嫁出去也比待在这里强,至于那些象征着皇室尊严的荣华富贵,皇姐看的已经不那样重了。
大概是生命中出现了比这些更值得维护的东西吧,所以皇姐才可以这样洒脱,终于在这个慈安宫大殿里守住了最后的那分磊落。
后来,夏侯璎送走了皇姐,在回宫路上,远远看见了立在城楼之上的宋夭宜,她的背影那么单薄脆弱,可是那根珍珠步摇,皇姐最喜爱的珍珠步摇,她那样明晃晃的戴在乌黑发间,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那点不舍的情绪。
可是宋夭宜,还是让人讨厌,她那张熟悉又妖艳的脸,她那颗善良又执拗的心。
但是为什么对着这样讨厌的宋夭宜,自己还是没能狠得下心。
当初在马场做的手脚,如果不是自己擅自改了命令,那么宋夭宜不死也是会hui r一ng的吧。可是,就算是全了你对皇姐的维护之心,我也不能那样对你呀,毕竟你还治好了我身边嬷嬷的顽疾,细数下来,再不欠你,也再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了。
吉时已到,夏侯璎抬起头,大红盖头边角缀着的红色璎珞颤了颤。
宋夭宜随着拜别的夏侯璎转过身,衣袂划过一圈决绝的弧度。
夏侯逸终于动了动,可是看见宋夭宜一旁,太后微微颤抖着快站不稳的身子,他又安稳的坐到了位子上,闭了闭眼睛。
“从小母后都顺着你,可是母后就求你这一件事。”
这件事情,眼前的母亲不说破,夏侯逸心底一片清明,是什么。
看着眼前要给自己跪下的母亲,看着眼前金簪抵在脖颈上以命相逼的母亲。
夏侯逸选择的放弃,犹如拿起一把刀,剔去一块肉。
虽然疼,可是眼前他还知道什么是孝义。
夏侯逸的手死死捏着座位的扶手,指导手心里留下了扶手上雕刻着的龙凤相携的深深痕迹,他摊开手,用另一只手嫌弃似得将着印在掌心的龙纹给抚平。他抬起头看着宋夭宜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出慈安宫,一步一步渐渐的走出自己视线里,一步一步悠悠的快要走出自己的心里。
要是当初,没有坐上龙椅多好,就不用顾忌江山,那么母后,会成全自己与她的吧?
明珠,我还一次没有唤过你宜儿吧,不对,或许唤过。
就在你昏睡前的床榻前,我看着你的睡颜,悄悄的唤过。
你大概是不喜欢我,这个胸有城府c处处算计的我。
可是我还是不能和你解释,你耿耿于怀的小丫鬟那件事,她叫梦依吧,朕听你迷迷糊糊叫过她的名字。可是朕如何能告诉你,那些事不是朕做的,而是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