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夭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又乖乖的坐了回去。太上皇好心情的说:“给孤沏杯茶吧。”
宋夭宜看着矮桌上的东西一应俱全,果瓜茶点都有:“太上皇,您现在,不宜喝茶,臣女给您兑点蜂蜜水吧。”
“哈哈哈。”太上皇低声笑了起来,果然是个锱铢必较的小丫头,自己刚刚让她留下来,就让她不痛快了,所以才报复自己不许喝茶的吗?
宋夭宜莫名其妙,上位者的心思,可真难猜。
马车在缓慢的行驶中,宋夭宜出行宫的时候还是早晨,初秋的天气有几分的冷,所以她披了一件披风,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而且马车里有一个小小的炭炉,宋夭宜变得暖和起来,她解开披风。
夏侯雍看着宋夭宜的一举一动:“你很像孤的故人。”
宋夭宜想,既然太上皇愿意开口和他谈话,那么她却之不恭。
“我认识她吗?”
“或许。”
宋夭宜拿起桌案上的一个梨,慢慢的削了起来。
夏侯雍开口道:“听说,可以向你说故事,来换药是吗?”
宋夭宜已经不意外了,要是说夏侯雍没有派人去查过她,那才奇怪。知己知彼这个道理,谁都懂,就看懂得的那部分,真不真实,可不可利用。
宋夭宜手没有停,被削下来的一层层梨皮卷了起来,像是一朵花一般:“是。”
“那孤给你讲个故事吧。”
宋夭宜把梨切成小块,放到盛了温水的碗里:“您讲吧。”
“从前呐,有一个人,他做了很多的错事,错到离谱他却没有察觉,等悔悟过来的时候,好像为时已晚了。他是一个年少轻狂的公子哥,偶遇了一个美丽的xiǎ一 jiě,可是后来他才知道,那个xiǎ一 jiě却是他名义上的èi èi,但他已经喜欢上那个真性情的xiǎ一 jiě了,才知道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这个事实。所以,那个公子哥决定忘记那个xiǎ一 jiě,但是机缘巧合,那个xiǎ一 jiě却在一次意外中救下了公子哥,公子哥觉得这是上天给的一个机会,让他跟随自己的内心不再压抑对xiǎ一 jiě的感情,努力去争取。从那以后,公子哥总是拖xiǎ一 jiě的朋友给她送东西,可是后来那个xiǎ一 jiě却是定亲有了婚约,在xiǎ一 jiě成婚那晚,那个公子哥十分伤心,以为xiǎ一 jiě收了他的东西却还是背弃了他的感情,于是一醉解愁。等醒来却发现,他和xiǎ一 jiě的朋友居然发生了荒唐的事情,也是这些荒唐的事情,使得那个公子哥不得不娶那个xiǎ一 jiě的朋友。就这样,公子哥以为毁了那个xiǎ一 jiě朋友的幸福,所以心存愧疚尽力弥补。可是,他看见那个xiǎ一 jiě时,还是会难过,即使她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于是,公子哥自私的把那个xiǎ一 jiě的孩子霸道的养在了身边,以为那个xiǎ一 jiě想到孩子的时候,会因此而多眷恋他一些。毕竟,他是真心地喜欢xiǎ一 jiě。但xiǎ一 jiě居然狠心薄情到,抛下了那个孩子,就为了与公子哥再无纠葛。”
夏侯雍讲到这里的时候,宋夭宜大概已经明白了,原来,昨晚那个梦境里的事情,是真实的。
夏侯雍就是那个公子哥,而那个xiǎ一 jiě却是夏侯唯。
宋夭宜一直以为他喜欢的人是江静惠江太后,原来他真正喜欢的人是夏侯唯,许桃兮的母亲。一开始,夏侯雍接许桃兮进宫的原因竟然如此,可是天底下也真有这样的母亲,狠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