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熬到酒虫出来,就先被晒死了怎么办,那我岂不是以shā rén的名义直接被砍了头!
当断不断,必自乱!白泽心下一狠,一甩袖子背过身去,坚定的道:
“刘员外,治病的方法只有这一个,并无二法,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员外显然被拿住痛脚,低头沉思了片刻。
但他想了想自己连行动都要他人帮忙,一天一天片刻不停地喝酒。又想到其他富人对自己的百般嘲笑,最重要的是到了现在自己还没有子嗣,根本享受不了闺房之乐!
刘员外狠狠地咬了一下牙,愤然道:
“来啊,扶我到垫子上躺着,把我手脚捆起来,捆得结实一点!”
周围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又不敢抗命,只得把肥胖的刘员外满身是油地绑在大太阳底下。
才过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刘员外就满脸通红,有中暑的迹象,不住地催促着白泽抓紧行动。
白泽从室内端出一盆刘员外最醇美的美酒,走到刘员外头前。
这时一个嬷嬷突然跪地,面露担忧开口乞求道:
“还请大师速速医治我们老爷,老奴一定给大师立长生牌,日夜跪拜,给大师祈福。”
白泽身形一顿,看着周围一干仆人,包括那个哭了一早晨的小丫鬟,眼神中都充满殷切期盼。
白泽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因为他不光记着酒虫这故事的内容,也记住了这故事的结局。
酒虫取出后,刘员外从此厌恶酒如同仇人,身体渐渐地瘦下去,家境也日渐贫困,最后竟连饭都吃不上了。
一上午看来,这刘员外对待仆人不错,并不是动辄打骂,视人命如草芥的恶人。
白泽忍不住问了一句:
“刘员外,给你治病之前,老衲要提醒你祸福相依的道理,如果治好了病但是你从此就会失去一样东西,你还要治病吗?”
躺在地上的刘员外脸快扭成了麻花,感觉嗓子干渴的要死。
不过冥冥之中他好像意识到了点什么,脸色庄严了起来反问道:
“大师,那东西对我重要吗?”
白泽想着他只种一半的田,动辄就是使劲花钱的话语,考量片刻后说道:
“可能对现在的你来说它不重要,因为你唾手可得。但是对未来的你就不一定了。”
刘员外苦笑一声后,坚定地道:
“高僧请救治我吧,我宁愿以后后悔,也不愿过现在这种日子!”
话已至此,白泽眼神一定,把酒盆放到刘员外离头半尺远的地方,自己也盘膝坐下,不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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