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印象。
也不知是听谁说的,讲这个世界上,一见面就喜欢亲切问候对方母亲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湖南的湘土汉子,另一种就是淮阴人。
虽然两者都喜欢问候对方的母亲,但淮阴人有淮阴人的高标准和严要求,只日“亲妈”,不亲的坚决不日。而喜欢食辣的湘土自然也有自己的独特标准,那就是只日“妈一逼”,没有逼的坚决不日。
许浮生记得,这个有些低俗的笑点,曾经一度登顶安静的校园文化,成为一大奇观。
笑够了之后,许浮生也站起身来,伸手抓住一片枯叶,捏在指尖亲亲旋转,朝着身边的胡某说道:“有些事,不用记着。有些事,也不用说。这些东西,看着摸着,才会比较有意思。大家都是兄弟,不整这些矫情做作的东西。”。
许浮生一个劲的搓着手里面枯黄的落叶,没有注意到,蹲在自己身边的胡某,瘦小的肩膀在阳光下面不停的抖动。
“矫情!”,曾健白了一眼,骂骂咧咧。
“拧巴!”,老章呵呵一笑,随即附和。
“日他妈一逼的!”,胡某咧着嘴骂道,视线当中一片模糊,泛起水雾。
许浮生转头看着自己身边,三名正值青春飞扬的少年,心中突然觉得有些堵得慌。
老章木木讷讷一辈子,相亲讨了个不漂亮却十分贤惠的媳妇,庸庸碌碌操劳着一家小饭馆,生活压力大,过的并不轻松。这货许浮生后来见过,虽然老的快,但是骨子里面的那一种淳朴夯实的劲,还在。
贱人曾这货倒是出乎许浮生的意料,撇下身边念念不舍的花丛,转头一股脑的扎进了兵营的怀抱,辛辛苦苦混了十分,仍旧落魄。许浮生去看他的时候,曾健这货只顾着抽着闷烟,半句话没多说。
至于剩下的胡某,毕业之后许浮生倒是没有见过,只在diàn huà里面胡侃海吹过一顿。许浮生记得,在那一次的通话里面,胡某这个瘦小男生哭的一塌糊涂,说着不着边际的胡话,最后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断线了。
后来许浮生一打听才知道,胡某早就已经被骗进了所谓的传销组织,生死未卜。
都说人生不如意十之,但是那剩下的幸福一与二,到底在哪里,什么时候又会出现呢?
许浮生在心里面默默地想着,握着拳头,有些不甘心。
至于星期天的晚自习,四个即将被遣送回家的货没去。按照曾健这家伙的说法,则是死到临头,管他个球,只需灌酒。
是的,你没有听错。
从小到大,喝酒这个词语,在贱人曾的词典里面就没有出现过,只要涉及到酒的方面,则必定是灌。
许浮生上一辈子的在黑色地带摸爬滚打之后,堪称海量,只是这一辈子还略显稚嫩的身体,尚不足以支撑他千杯不倒。
于是,酒中大仙的称号,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曾健的身上。
曾健这货从小就喜欢灌酒,据传是遗传了他酒鬼老爷子的基因,用烧刀子二锅头养起来的酒胆,威力可想而知。
曾健也不啰嗦,大有舍命陪君子的气势,举着酒瓶,一挑三,绝不含糊,硬生生的将许浮生三人灌趴下,最后呵呵一笑,白眼一翻,瘫倒了自己的床铺上面,鼾声扑鼻。
土灰色的墙壁内,昏黄的灯光下四溢着一种醉酒的味道,有些刺鼻。
都说一醉解千愁,到底有么有效,许浮生不清楚。许浮生唯一知道的是,少年人的酒,可以管醉!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