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阁后院
五魂冰蝶从院外飞进停落在慕容千落眼前,扇动着翅膀,在空中舞了一个旋,落在慕容千落手心。
“五魂冰蝶”
慕容千落吃惊道,还带着些许激动。转身,一男一女并肩站在门口,男的一袭白衫,女的一袭冰蓝色纱衣,正是南宫迷尘和冰瑶。
洛云镇悦来客栈
一道残阳铺染在水中,整个璞江变成了血一般的颜色。江面上来往着形形色色的船只。
江岸,鳞次栉比的房屋,商品琳琅满目,街道上有小孩跑着c追打着手中的风车呼呼地转,有老人坐在清凉的石板上摇着蒲扇扯家常,富家子弟左拥右抱高谈阔论,文人雅士谈笑风生,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然,在街道的尾巴上,有一座酒楼,门前冷冷清清,牌匾上刻着四字____悦来客栈。但无疑这是洛云镇最富裕的酒楼。木制的桌椅木制的窗,格外干净,纤尘不染,除此之外与其它酒楼并无二样。只是这里的酒一锭银子一滴,名唤天外,这里的菜一片金叶一道小菜,名为无双。
有钱人家的子弟一个月会来一两次,经济再次一点的三四个月会来一次,寻常百姓半年或一年也会来这里花钱喝上一杯。
但也有例外,有一种人天天来这里,白吃白喝还吃得理所当然,江枫就是这种人。
他坐在临窗位置,窗台放了一盆修剪得整齐的万年青,残阳照到他破旧的衣袖上,半截胳膊都露在外面,几块残破的衣角就要随风而去。他没有不自在也不感到寒酸,喝酒c吃菜。
一少女站在柜台边,双手叉腰,一双眼由愤怒转为心疼,心疼得都快流下泪,她的目光随着酒流入江枫的喉咙,心怦地碎了,她的银子,她的银子
“招宝儿,吃好了吗?”
“嗯。江哥哥谢谢你请我吃好吃的鸡腿”
“喜宝,你给我过来”前两个字尾音拖得长长的,后一句简直就是命令。柜台的少女一个眼色,招宝儿已到少女身边。
“小悦悦”
小悦悦右手揪住招宝儿脑袋后的小辫子,左手抱起算盘,走到了江枫桌边,拨动算珠开始计算。
二月十五,翡翠碧萝汤,一壶雪域飘香,四千八百两;
二月十六,半抱琵琶,台山酥丝鸡,六千七百二十两;
二月十七,一壶桃花酿,打碎了一只汉玉杯,二千三百四十六两;
五月初七,一盘蚕豆,一杯烧酒,小悦悦眼中露出了狐疑之色,看向招宝儿,手中却没有停下,珠子推到千位,又滑下,九百七十七两;
五月二十八,一盘相思扣,一盘蝶恋花,一壶生死别,七坛醉梦,拨动着手指的算珠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一万八千五百二十两。
“加上今天,总共三万”小悦悦还未说完,江枫已离座面向着夕阳,神色有些怪异,道:总共五万,凑个整数,小悦悦你记好。
江枫走向夕阳,夕阳的余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透着一股英雄寂寞的悲凉。
“剩下的两坛碧月澜不带走?”一个紫衣女走下楼,站定在房屋中央。
江枫向后摆了摆手,走进了夕阳。
“欣欣姐,他”
“五月二十八日,他的妻子在那天晚上被人杀了”
一颗星星从宝蓝色的夜幕下钻出,洛云镇灯火辉煌。欣欣临窗而站,她的身后站着两个伙计打扮的人。
“我们一路跟着黑云龙到了乱石峰,但到了乱石峰他整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把乱石峰翻了遍,也不见半个鬼影。后来我们想他要避祸的最好办法就是去硿山找雷云,我就和福来抄小路径直赶往了硿山,我们在硿山死死盯了半个月但黑云龙始终没有出现”
“欣欣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