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大人。”一道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男子忽然出现在南玉身后。
“嗯?”南玉陡然被从回忆拉回现实之中,嗓音显得有些干哑。
“咳,进来说。”南玉左手置于鼻下,清咳了一声,走到屋内。
二人站定,南玉开口道:“你说吧。”
身后那人接着说道:“暗礁昨晚那名仅剩的活口被杀了。”
“什么?”南玉忽然转过身子,面色有些难看。
这个节骨眼唯一的证人被杀,可不是什么好事。
“凶手抓住了没有?”南玉长出了一口气,看向身后的男子。
“抓住了。”
“什么?”南玉眉头紧锁,目光游移,像是在想什么。
“那名凶手招了什么没有?”
“没有,但是”那名男子显然有些迟疑,小声道,“他既不承认自己是黄昏的人,也不否认自己是隐阁的人。”
南玉看着眼前男子,眼睛眯了眯。
“你先下去吧。”
“是。”那男子略一行礼,便要退下。
可他转身刚要走,便又被叫住。
“等等。”
“护法大人。”
“把门带上。”
“是。”那男子迟疑了一下,便退出屋外,轻轻把门关上。
“楚月你到底想干什么?”
“啧啧,”楚月静静听着漠离说完,不由得感叹道,“他竟然有这样的故事,怪不得啊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漠离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疑惑。
“没什么,”楚月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你觉得暗礁出手的概率有多大?”
漠离沉吟着,没有说话。
“嗯?”楚月看着漠离。
“请少宗主恕罪,”漠离忽然单膝跪地。
“怎么了,”楚月眉头一皱,“你做了什么?”
“我添了点火。”
“添火?”楚月眼角有些抖动,“说清楚点。”
“我给了南玉一样足以让他失去理智的东西。”
“什么东西?”
漠离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疯了!”楚月忽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脖子以上变得发热,“你想干什么?越庖代俎!”
楚月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手指着漠离:“你到底想干什么?”
“您的计划,是撬不动两家关系的。”漠离低着头,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知!道!”楚月几乎快要喊了出来,他低吼着,“我让你插手了没有?!”
“漠离永远站在您这一边。”漠离的声音充满坚定。
“啪”楚月无处发泄,愤怒地踢碎了一条桌腿。
屋里陡然变得沉默,楚月看着四散的木屑c只剩半截的桌腿,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起来。
“我去见他的时候,和他打过一个赌。”楚月忽然开口道,“我和他打赌,此次暗礁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是我输,我任他处置;若是他输,他会帮我查件事。”
“可是,”楚月叹了口气,“重点不在赌约。”
这一点,双方都很明白。
其实,就算南玉输了,暗礁与黄昏之间相安无事。这也是南玉短时间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因为他此次来的目的就是平息此次事件,至于其他事,不归他管。
若是南玉赢了,暗礁将事情搞大,倒也不至于到双方开战的地步,南玉还是能解决的。至于把楚月交出去?不可能的。一方面楚月身份特殊,另一方面把他交出去只会让事情复杂化。
楚月能心甘情愿地与黄昏合作,想必南玉也是乐见其成的。
对于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