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孩子,神经质的警戒着周围。昏暗的灯光下的他满眼通红,粗重的呼吸声像是一条困兽。
后来,值夜班的护士听到声音过来后,怒声让他把孩子放下。他才缓过来些神,将孩子重新放回了保温箱。然后又在护士的护理下,孩子渐渐的止住哭声睡了过去。
之后又被护士一顿训之后,护士才离开。而他也冷静了下来,只不过这一夜接下来的时间,他都没敢再离开这里一步,瞪着眼睛熬了一宿。
第一夜。
第二天早上,刺眼的阳光照进了保温箱室。他才顶着黑眼圈与红血丝离开了这里。
他去看了看孩子妈妈,发现她还在昏睡中。他的理智便又离开了他,他慌忙的寻找医生,大声的喊:“我老婆怎么了,我老婆怎么了。”
结果是孩子妈妈并无大碍,只是无羊水产子脱力昏厥。再加上贫血与营养不良才会昏睡这许久。
医生的处理方案就是输一些营养针,情况转好后孩子妈妈自然就会醒来了。
他站在孩子妈妈的床旁,看着护士们的忙碌,颇有些心神不宁。
他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的离谱程度,就算他说出去也不会有任何人相信。他看着床上妻子的睡脸,那些头发已经被整理好了,看着好像很安详,但是却不能给他带来宁静。
他不停的渡步,从孩子妈妈的病房到孩子的保温箱室来回渡步。护士和住在这里的病人都惊疑的看着他,看着他不断的在两个房间里穿梭。
终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坐在妻子床旁边的时候,他沉沉睡去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看表上的时间。
可是他所看到的时间,正是他最不愿看到的,那时针分针所指向的正好是午夜十一点多。
他立马睡意全无,奔至孩子的保温箱室。
孩子睡的很安稳,这让他的担心减轻了几分。他直接坐在孩子的保温箱旁,紧紧的盯着四周的动静。
微弱的呼吸声与器材的轻微响声不断的传来,他就在这些细碎的小声音中盯了许久。之后他才拿起手表,在保温箱透出的灯光下看到了现在的时间,已经一点多了。
他现在开始骗自己,那可能只是他的错觉,他等老婆生产等的过于焦急的错觉。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他自己骗自己,自己吓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气,趴在保温箱上细细端详了一会他的孩子,然后他就准备走了。
他的脚都已经迈出了保温箱室,思想都跑到了老婆身旁。可是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微弱的一声‘咚’!
他猛然回头,狠狠的盯着在地上摇晃的小孩玩具,极速上升的心跳让他呼吸紧促。他就像一个神经衰弱一样被大大小小的事情快要吓疯了。
他努力的使自己冷静,他抚了抚他的胸口,艰难的喘了几口气,才彻底的迈开这一步。可是又是一声‘咚’传来,这回显得沉重异常。
他猛转过身,果然在人眼看不见的黑暗中。那咚咚声像魔鬼一样越来越近,而且每声咚之间的频率还急促的加快了。他想都没想,整个人就冲了出去。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他却知道他要护住他的儿子!
他把他的儿子从保温箱中抱起,那急促的咚声已经到了他的身旁。他呼吸也跟着那咚声一般紧促,寒气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冷的打颤,但是他仍未挪一步。
突然,咚声在离他极近的时候停止了。他的身子骤然一冷,那冷气从他的后背侵入,打透了整个身子。甚至那一刹那他的心脏都停跳了一拍,呼吸都冻在了气管里。离死亡的距离只差失去意识。
但是他挺了过来,他打着哆嗦讲孩子放回保温箱。孩子还睡的很沉,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他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微弱灯光下熟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