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作梗的话,我便与你一同去杨长老那儿,我想杨长老必不会不辨轻重。”
阮喜却道:“慕师兄,我意已决,你也就休要劝我了,既然博不到她的一丝青睐,如果成为‘助劫弟子’,反而能得到她一滴眼泪的话,那也是不错。”说着,门也不关,表情空洞的朝着门外走去。
然而,他看似放弃一切,却又能真正放下一切吗?
慕阳见阮喜如此自弃,也颇为气恼,回到自己房间后,思来想去,依是觉得不妥,便又掩上房门,朝着那东岭上走去。
来到杨长老的石屋门前,便见杨中和正闭着双目,在那冥神打坐。
慕阳正欲抱拳行礼,却见杨中和已缓缓睁开双眼,恬淡道:“你来了?适才已有二人来过,今日你三人接踵而至,想必皆是因为那‘助劫弟子’一事吧?”
慕阳暗道:“三人?莫非刚才阮喜已经来过?然而另外一人又是谁?”便连忙一抱拳道:“杨长老料事如神,弟子也正是为了那阮师弟一事冒昧而来。”
杨中和缓缓道:“宗门设置‘助劫弟子’,乃是赵掌门下的旨意,这是断不能更改的,且这与我天龙宗的荣辱亦有着颇大的干系,至于那与你同一日进入宗门的阮喜,是否要成为‘助劫弟子’,亦是在两可之间,只是他刚才已来找过杨某,甘愿成为‘助劫弟子’,你倒无须再为他多言了。”
慕阳暗道:“那阮喜竟然如此糊涂,为了一时的情伤,竟然甘愿成为‘助劫弟子’,然而这杨长老虽然是轻描淡写,却也只怕无力挽回了。”便只好道:“阮师弟既然已是找过杨长老!那弟子倒是唐突打扰杨长老您的清修了。”
杨中和悠悠道:“修仙之道,必要斩情,然而即便为仙,亦是有情,你念在与那阮喜的同门之谊,上来找杨某求情,也算是重情之人,然这修真之道,有情亦是无情,无情亦是有情,正如那‘助劫弟子’,本是求死,却也未必要死,若是修为浅薄,将来自身渡劫之时,亦是会死,这死与不死,也无非早晚而已,你也无须因其表面,而妄生自扰之情。”
慕阳听见杨中和此言,与那《斩情》上所言甚是相通,便不由道:“弟子尚有一个疑问,不知该不该请教杨长老。”
杨中和道:“你既然话已出口,那便问吧。”
慕阳问道:“不知杨长老可知那沈杏铭为何人?可是我天龙宗的前辈名宿?”
杨中和微微一怔,似乎并未想到慕阳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沉吟了一会后,才道:“杨某对此人也并不十分清楚,只是听说此人乃是几百年前的‘亚仙’,与我天龙宗并无多大干系,当年‘镇南宗’与‘蔚山’并驾齐驱,镇南宗震慑南越的妖界,蔚山震守中原以北,抵御北荒的‘藏尸洞’以及西方神系,而那沈杏铭,便是当时的蔚山掌门,亦被仙界内定为升仙的不二人选,只是当年与那魔尊囚天一战之后,便已经命陨,蔚山亦从此覆灭,然而他的几位师兄妹,如今倒是中原三大宗门的老祖,你却问此作甚?”
慕阳暗道:“没想到那沈杏铭倒并不是这天龙宗的前辈名宿,而听这杨长老这般说,没想到这修真界却是如此纷繁复杂。”便道:“弟子也是在外门听一些师兄弟提起,于是心中好奇,便向杨长老您冒昧请教。”
杨长老于是道:“既然如此,那你如无他事的话,那便该干嘛干嘛去吧,只是杨某听人说,那婳心丫头曾赠丹于你,那丹门的事,我本无权过问,然而那私自赠丹,毕竟有违宗规,且从明日开始,宗门便对外门放开丹禁,你们若要斗技,乃可从丹门购买,那私自赠受一事,便从明日打止。”
慕阳心想:“没想到数个时辰之间,这杨长老便已‘误听’到那婳心赠丹给自己一事,也更没想到宗门会对外门放开丹禁,这样倒好,以后也就无须担心别人会怀疑到自己那白丹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