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德见雷泰的话中极含讽刺之意,心想:“掌门师兄早就料到你南宫世家不请自来,断无好意,于是只派我二人前来,也好让你等识趣,却没想到你倒是咄咄逼人。”便道:“天龙宗的前身乃是当年的镇南宗,当年镇南宗与妖界一战,掌门宇文望战死后,三大护法便逃出了镇南宗,也就成为了后来的东方c南宫c西门三大世家,而那些劫后余生,并未逃去的弟子,又原地组建了天龙宗,若算渊源,就算是如今雄霸东夷c西域的东方世家c西门世家,亦是出自于天龙宗,如此看来,这‘南越宗门,天龙为首’又有何不可?”
雷泰见孙承德如此说,不由一怔,他此番前来,掌门南宫博曾反复叮嘱了他三件事:一是邀请天龙宗的掌门赵空阁,与南宫世家一起联手除灭南越的妖界,以此了解天龙宗的实力;二是若赵空阁不同意的话,便以几日前黄衫少女助那罗三之事,羞辱天龙宗一番,并以此探明天龙宗的底线;三是在此基础上,想方设法激将天龙宗,与其达成择日比武的目的。
雷泰心想:“看这天龙宗派人迎接自己的态度,那与其联手除灭妖界一事,只怕是难以达成了,然而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本想借天龙宗不积极对付妖界之事,将那孙承德羞辱一番,却没料到他翻出了陈年旧事,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便只好道:“哼!这几百年前之事,孰真孰假,都未可知,说不定是你们天龙宗趁南宫c东方c西门三位老祖出走之际,强行霸占了这镇南宗也不好说,如此说来,我南宫世家倒有义务向你们讨还这天龙山。”
孙承德却道:“这几百年前之事,你我二人当时尚未出生,自然是不清楚,然而你南宫掌门贵为一宗之主,相信倒是略知一二的,至于雷方鼎想要讨还天龙山,只怕以雷方鼎在南越之地屈指可数的修为,想要进去这天龙山的话,恐怕还需斟酌斟酌。”
雷泰冷笑道:“孙护法的话中之意,无非是想告诉雷某,你们天龙宗外面的那道护山云圈,斩情以下,不能通过,然而你们天龙宗也只有仰仗这道云圈,龟缩不出,否则的话,休说那妖界作祟,只怕是在修真界中,也难以立足。”
孙承德哦了一声道:“雷方鼎如此说,假若我天龙宗没有那道护山结界的话,那你南宫世家也要为难我等了。”
雷泰冷哼道:“为难倒不敢说,但至少那‘南越宗门,天龙为首’,恐怕得要改改了。”
孙承德冷冷道:“这只怕也不是你雷方鼎想改就改得了的。”
雷泰见孙承德如此回答,倒正中下怀,连忙道:“既然如此,那你我二宗何不手底下见真章,从各自的‘道子’c‘骄子’中挑选几人出来比试一番,不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南越之首’了?”
这时,南宫川站出道:“本人乃是南宫世家的‘道子’,愿意不自量力向天龙宗的‘道子’或‘骄子’讨教一番。”他嘴上虽说是“不自量力”跟“讨教”,可神色之间,却是一脸傲然,且说到这两个词时,故意将发音变的很是尖刻,言下之意,倒像是在说天龙宗不自量力。
“要较量一番是不?那咱们现在就来较量较量,哼!”一道清脆的声音,忽然从一旁传来,一个黄纱少女,转眼已御剑飞至了孙承德的旁边。
“凝气七层中期!”南宫川望着蓦然而至的黄纱少女,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你可是天龙宗的‘道子’?”
黄纱少女藐视道:“什么‘道子’?你姑奶奶我乃是丹门的,要揍你的话,姑奶奶我用拳头就可以了,还要用什么刀子?”
旁边那葛史见了,插嘴道:“这女的便是前几日清平县城中,用‘霹雳丹’阻止葛某除杀妖类之人。”
黄纱少女骂道:“放你娘的狗屁,那田螺精的丈夫不过是一个凡人,怎么在你南宫世家之人眼里倒成了妖怪了?莫非你三人,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