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慕阳叹了一声,见那白珠在地面上滚了好一阵后,才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把它捡了起来,学着那高大汉子的口吻道:“反正老子也活不长了,就留着这个证据,将来去阎王爷那报到时就告他奶奶的这南宫世家一状,也算是没有白死。”说着,把那白珠小心放入了怀中。
“你怎么知道自己活不长了?”高大汉子问道。
“大哥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进了这南宫世家的私狱,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不过是早晚的事。”
“那也是!”高大汉子顿时萎蔫了下来,神情也变得黯淡。
慕阳心中一惊,看来这高大汉子所说非假,这南宫世家中必定隐藏着极大的危险,然而此人也并非善茬,为了转移他对那白珠的注意,问道:“这位大哥,你又是如何被囚禁到这里的?莫非也是与那清平县衙有关么?”
高大汉子听了,神情立刻振奋了起来,并露出愤怒之色,高声道:“哼!自然是与那狗县令贾正廉逃不了干系,老子不过是赌钱输光了,然后偷了几个馒头填饱肚子而已,没想到却被那狗县令判成了死罪,还说是要淳化民风,杀一儆百,他奶奶的”
偷几个馒头就要判成死罪?这也是闻所未闻,并且也是被送到了这南宫世家的私狱,看样子,这清平县衙与南宫世家之间,果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高大汉子依然喋喋不休的骂个不停,慕阳由于疑团满腹,并不掺和,见其骂了不短时间后,许是累了,叹声道:“老子龙焘死就死了,只是可惜再也见不着那罗家小媳妇了,要是能让老子摸一摸那罗三媳妇的嫩白小手,就是此刻被那些南宫世家的恶贼拉出去宰了,老子也心甘情愿”
“哐当!”那过道尽端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接着,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在过道中走了一段距离后,就停了下来,然后只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将这人,还有这人给葛某提走!”
“饶命啊!仙人,我冤枉啊,小人当初不过是在县衙门前无心吐了口痰,可并非藐视县衙,对朝廷不敬啊!仙人,您就饶了小人一命啊”
“小人也是啊!小人虽然是胖,可这是虚胖啊,并不是像贾大人所说的那样,说小人是宁可将米谷吃了,也不肯上交赋税,小人家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啊,又哪里有谷物上缴,还请几位仙人开恩啊”
“你二人若再聒噪,到时候葛某就炼干你等身上的血再让你们去死!”那道声音冰冷中带着噬人的凶恶,不由让人噤若寒蝉。
随后,在一阵推搡喝斥之后,又听“哐当”一声,应是铁门已关,那些人终于离去。
这些进来之人,显然就是那高大汉子龙焘口中提及的南宫世家的“恶贼”,而从他们的对话中听来,那两位被提走的“囚徒”,应是必死无疑,只是不知这贵为修仙门派的“南宫世家”,要将这些“囚徒”提出去作甚?难道所谓的“仙人”,也会滥杀无辜吗?
带着满腔的疑问,慕阳望向了那高大汉子龙涛,想从他的口中得出dá àn,却没想到在此刻黯淡欲灭的灯光下,本是胡子邋遢的龙涛,脸上却呈现出了醒目的惨白之色,就连嘴唇也是颤抖不已,并时不时传出了牙齿的磕碰之声,显得害怕之极。
“你没事吧?”慕阳关切的问道。
“我老子没事,幸好幸好这次提出去的不是我”龙涛哆嗦道。
“那些南宫世家的人来这提人作”
“哐当!”那扇铁门似乎又被推开。
紧接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
此时,私狱中又变得万籁俱寂,仿佛连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刚才还在各个囚室响起的议论声也变成了哑口无声,只有那岩壁上的水滴在积满了后,掉落在地,发出了滴答的声音,应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