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齐维拿捏得光头蚁痛得都叫唤不出来,触及到了光头蚁的核心利益,此番,这一核心利益的得失就在杜齐维嘴上,全凭他的一句话。
光头蚁不服贴不行,哪还管得了刘浩那档子事,何况还没影儿,连续几天,光头蚁都躲着刘浩不见面,同时,把马仔全撤了回来。
急救心门口的阵仗,瞬时弱去一大半,也就只是刘浩裹携的一小撮人在做最后的坚持,而且,叫嚣一阵子,便草草收兵。
杜齐维看在眼里,暗自欢喜,这说明,他的分析正确,果不其然,这光头蚁是其背后的推,幸得被他诈了出来,总算打了刘浩的寸。
杜齐维心缓缓松了口气,这一步总算有所斩获,行事的方向正确,接下来,那应该就是釜底抽薪。
晚上的病房
凌乱的脚步和刻意放轻的谈话声,监护仪‘滴滴滴’的声音尤显的敏感,惊扰着你的每一根神经,空气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儿,恐惧地侵蚀着这里的每一个病人。
刘强躺在病榻上,用被子紧紧裹挟着身体,捂着头,鼻孔c耳朵里塞满了棉球,在通透明亮的日光灯下正欲昏昏睡去。
其实,刘强身体已恢复,治疗已结束,在刘浩与医院交涉有结果之前,配合着他,并未bàn li出院,整天早出晚归,在外打工攒钱,俨然病房就是宿舍。
杜齐维和冷雪踏进了病房,径直来到了他的床边,冷雪掀开被子,露出刘强大半个脑袋,弓着身子,脑袋与刘强平视,冷雪盯着眼睛被灯光刺得眯成一条缝的刘强,咧咧道:
“醒醒啦,杜主任有事找你。”
刘强认得冷雪,住院时间一长,都快与医护人员成为同事了,虽然有刘浩的事夹在间,但一码是一码,公对公的事,特别是冷雪这个外向的性格,很容易和人相处,所以,大家私下倒是相安无事。
刘强从眼缝认出来冷雪,随即坐起身来,乐呵呵地说道:
“冷医生,有事吗?”
医院里,病人或家属是分不清医生和护士的,一般都把穿白大褂的人都称作医生,刘强诧异地问道。
冷雪下巴一扬,斜眼睖了一眼杜齐维,给刘强递了一个眼色,“嗯,杜主任有请。”
“杜主任?”
刘强扭过头,凝视了一眼杜齐维这似曾相识的面孔,纳闷地喃喃自语。
“刘强吧?好点了吧?”
杜齐维在冷雪的引见下,向前踏了一步,从床头侧搬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俯身故问。
“谢谢您的关心,我很好。”
刘强没有想到,杜主任百忙之还记得来关心他,心不免有些感动。
杜齐维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不会多说一句空话,惺惺作态般问寒问暖地胡扯一通,混个热络,套个近乎,卸下刘强的防备心理后,杜齐维适时把话题扯到林宗翰身上,一副悲天怜人的表情,惋惜道:
“刘强,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主刀医生林宗翰已经被停职,下一步有可能被解聘,”杜齐维添油加醋c绘声绘色地把林宗翰的情况告诉了刘强,总之,就是林宗翰目前因为刘强一事正在接受处分,能有多惨就多惨,其目的,无非是引起刘强的同情与自责,这是杜齐维打出的悲情牌。
杜齐维之所以这么讲,得益于他作了充分而细致的分析,自始至终刘强不现身,说明他有顾忌和犹豫,很大可能就是因为林宗翰的原因。
刘强面露难色,似有犹豫,毕竟这是他的救命恩人,纵然有他不可示人的目的,内心还是不忍将林宗翰置于绝境。
杜齐维的话语,在良心未泯的刘强这里起到了作用,刘强彷徨悱恻的表情没能逃过杜齐维的眼睛,更加坚定了他的判断,继而循循善诱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