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些事情,过了就过了,只是适应不适应的问题,叶欣妮的离去,还是让林宗翰整天无所适从,除了不停地工作,好像他也找不到更好的排解方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好像也没当初那般的情伤心竭,心的疼痛像是好了一些。
老天就像是见不惯他好一点,这几日里却偏偏再生事端,好不容易歇息下来的心又再次翻涌起来。
不过,相比叶欣妮的突然离开,连一个解释的会都不曾有来说,这次却给了他一个充分的时间解释,只是对方未必会信服他的这种解释。
医患沟通室里,林宗翰与刘浩这俩个大男人正面相对,就象在棋盘上搏奕,谁先露出破绽谁就陷入被动。
按理说,刘浩在杜齐维的提点之下,原本只是想拿‘未鉴字’这个问题说事,要挟医院少点费用的话,那还算是小事一桩。
可当他咨询律师之后,才发现这里头大有章可做,产生了狮子大张口的想法,不但可以不给费用,还可敲诈一笔不小的费用。
当刘浩真正面对林宗翰时,心情既复杂又矛盾,一方面,林宗翰是他们的恩人,“舍己相救”c募捐相助让他们一家很感激,一方面他们又不愿放弃这一次发财的会。
最终,他选择了后者,为了钱,也就只有对不起林宗翰了。
家人虽然有所犹豫,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默认了他的所为。
刘浩没让郭秀英来,担心女人的恻隐之心坏了大事,他知道,林宗翰是君子,自己就是小人,成大事者,心要狠,脸要厚,无毒不丈夫,要完成目的,只有一个方法,秀才遇到兵。
“我是说签字问题,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
刘浩此时已完全不听林宗翰任何解释,冷冰冰地,一副绝然的表情。
再次来到这里,目的不一样,心态也就不一样,可谓驾轻就熟,他需要赢,必须趁胜追击,完成这最后一击,否则,一切前功尽弃。
他的道理很简单,医院在没有征询家属意见,更没有经过家属同意并签字的情况下,就切除了刘强的脏器,这是谋杀,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一个说法。
刘浩情绪很激动,他必须要激动,这样才会显得有气势,至于林宗翰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要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气势。
根据相关法律规定,术必须有患者或家属签字,无家属签字等特殊情况时,应医疗构负责人签字。
这种“医院代签”的本质上还是不签字不术,而且,“医院代签”还须程序上合法,有相关委托书,不能有半点瑕疵,否则,一切白搭。
林宗翰被逼到风口浪尖上了,当初选择把个人利益置之脑后,放一搏,也是作好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料到真正面临起来时,还是那么的疼痛难忍。
任何情况下,法c理c情法为大,术签字是必经程序,可是医疗工作者的眼,生命最大。
这种情况让林宗翰匪夷所思,还曾是西雅图的住院医师时,遇到这种极致的签字问题,会有一个关系人的法律顺序,当第一顺序人拒绝签字,可以采纳第二顺序二人以上的家属或关系人的意见,如果没有家属或亲友在场,病人也不清醒,医生拥有第一决定权。
林宗翰完全没料到,这种经验性的思维模式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困惑与烦恼。
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这是两个不同的国度,不同的法律,每个地方都有它特色的化,不能硬搬硬套。
林宗翰想起了在美国有一个“上帝见证会”宗教,他们相信输血会破坏他们血液的纯洁,死后不能上天堂,因此拒绝输血,医生也只能遵重他们的意见,只输液。
在刘浩咄咄逼人的气势面前,沉思的林宗翰开始怀疑自己的决策,不知当时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