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楠在窗前的地板上划出一片符文阵,对应着楼上书房的窗边那盆曼珠沙华的地方,借助它的力量在这别墅的外层施加了一道水凝咒,一层极薄的冰晶便附着在了别墅的外层,“现在任何设备都检测不到这别墅里的生命迹象。只要他们看着我离开,就不会再来这里找麻烦。”他接着又问道,“我之前给你的那两道符还在吗?”
伊珩把手伸进长裤侧边的口袋里,抽出那两道符,“在这里。”
“收好它。别一拿出来就像蹲大便掏手纸一样。”枷楠看着那两张被塞得皱巴巴的符纸,贴近伊珩的耳边小声说,“只要坚持到明天的凌晨,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引擎声从微启的窗外隐隐的传来。
“没时间了。我得走了,照我说的做。”他从沙发的角落里拿起那只手包匆匆的走出门去。
在那片焚毁的人工林弥漫的黑色灰尘中,三辆黑色特警车停在了距离别墅不远的地方。
枷楠站在那辆残破的奔驰 gl550的旁边,抽出一道符,随着他的一声咒语,那道符从指尖瞬间脱出,符咒凌空消失的刹那,化作一股狂风卷起漫天的尘土。
就在他发动引擎,准备借以风沙的掩护冲出去时,一支金色的箭刺破阴霾的天空,于落地的刹那化作一片金色的流沙,炽烫如火。
警车渐渐深陷熔化其中,爆出赤色的流火,升起一片黑色的浓烟。
枷楠循着那支金箭射来的方向望去。一个以左眼盛开的百合花中生出的du ci藤蔓为甲胄缠身,手握镶嵌一颗红眼宝石的金色长弓的人。而他c在他望见他的一刻,消隐于漫天的风尘之中。
※ ※ ※
市中心一座摩天大楼的顶层,水晶般透明的天顶下,沙竭罗面对该隐俯瞰这城市的背影,犹疑的问道:“你确信这不会适得其反吗?”
“人类的介入至少不是坏事。”该隐转过身来,看着心绪不宁的沙竭罗,“我知道你在担心他,但你更该看到这世界将面临的灾难。”
“为什么我们不能将真相告诉他?”沙竭罗问,“即使这世上所有的命轮都延续着那上古的咒印,即使说出那秘密会受到诅咒,我也愿接受死亡去将他唤醒。”
“你太天真了。”该隐凝眸于那双幽蓝清澈的眼睛,“他的觉醒将有可能成为一场无可挽回的灾难。何况,你也无法说出那被他遗忘的秘密。曾有多少知道那秘密的人试图向世人传达,但即便是这世上最伟大的智者也只能将那秘密隐晦的藏匿于密语之中。在我们命轮的中心,那永世传承的咒印是会令我们无法将那秘密完整的表达的。”
“可是,”沙竭罗担忧地说,“如果我们所做的一切将他逼向与人类对立的一边,那”
“那也不及lilith完成那个仪式将带来的灾难。”该隐说,“你不该忘记,我们与人类的命运在这抉择的时刻都是一样的。”
沙竭罗并未细听该隐的话,她只是从那无奈的选择中心生一丝无助的凄然,“有时我会有一种预感,在他与我之间,彼此只在疏远,仿佛是这一世的注定。”
该隐了解她的悲伤,但即便是他,于此也无能为力,“我们的灵魂之上都背负着无尽的悲伤,尽管这悲伤不能言说,但终会被我们心中的人明了。一如abel『亚伯』的死,化作我灵府深处千万年来至极的伤痛,但他弥留之时那瞬息的微笑却也在这千万年中安抚着我的心伤。”
沙竭罗听着该隐再次的提起那段遥远的往事,不禁犹疑地说道:“在逝去的岁月中,如此多的人付出深重的代价,就为了最终这一刻命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