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晨光随着何妈从竹山出发,赶往省城江城,要到江城音乐学院去见徐教授。
何妈听到小晨光说,他要买的那个乐器,一定是吹的乐器。因此,何妈就仔细托了关系,要找一个吹奏乐器的专家。后来,经熟人介绍,让他们去找江城音乐学院管弦系的徐教授。
据说这位徐教授,在全国都很有名,她是专门研究和教授吹奏乐器的大师。
何妈还是那个观点,我们宇文家的长公子,要学什么,都得学最好的,达到最高水平。将来也让顾辛媞能明白,她儿子的确是音乐天才,她当初不应该只为自己着想,而没有考虑儿子的发展。
现在,她儿子想学乐器,对音乐产生了兴趣,却没有懂音乐的人,能指导点拨一下。此时,何妈倒还真的有些埋怨顾辛媞。
“都结婚的人了,自己的理想,为什么不能寄托到儿子身上。”当然,何妈现在站在小晨光的立场上,想着这些问题。她当初,站在顾辛媞立场上,却很能理解顾辛媞。
其实何妈就是这种人,她很善良,也很本份。她总是想方设法做好她的本职工作,为主人着想。虽然宇文家里的人,都把何妈当自己家的人,家里的很多事情,都得由她来作主。但何妈从不摆老资格,也不以老卖老。
要是按资格,宇文晨光完全可以叫何妈为何奶奶了。但是,宇文家里,无论大人小孩,也无论男女长幼,上从宇文雄的父母,下到宇文晨光c宇文晨曦,都是一样地叫她何妈。
“何妈,”宇文晨光跟着何妈下了动车,一出火车站,就说道:“江城这么大呀!刚才,我看到火车道有好多条。这广场也真大,这么多人,这要往哪走呢?”
何妈想起小晨光很小的时候,就很怕人多。他孤独惯了,人一多,就有些紧张和担心。
“别怕啊,晨光,有何妈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啊!”
“嗯!”小晨光答应着,抬头看见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举着写有“迎接竹山的何妈和晨光!”的标语牌子:“何妈,他们是来接我们的吗?”
何妈看到便说:“我们过去看看,应该是,应该是!”
两人便一起向举牌子的人走去。
“我是竹山来的何妈,”何妈对那两年轻人说,又指了指小晨光。“他就是宇文晨光!”
“欢迎,欢迎,”一个人马上回答。另一年轻人则自我介绍道:“我们是江城音乐学院的研究生,徐教授待会儿正好有běn kē生的课要上,就派我们来接何妈和晨光弟弟。”
“哦,真谢谢你们,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那个打着牌子的学生说:“听说你们是声乐系的余教授推荐的客人,小弟弟一定很厉害吧!”
宇文晨光还没有被20多岁的男孩子称呼叫过小弟弟,一时并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学生又拍着小晨光的肩膀说:“小弟弟,今年多大了?”
宇文晨光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学生,回答道:“7岁。”
“听说你只听一听,就能知道是吹奏乐器还是弦乐器,以前有学过一点音乐吗?”
“没有。”小晨光摇了摇头,如实回答说:“我是跟何妈一起来省城买乐器的。”
“哦,你要买什么乐器呢?”
“不知道,就是来先问问老师,再去买。”
“这样啊!”那学生似乎有些失望。他心里一定想着,怎么一个孩子,连音乐启蒙教育都还没有,怎么就有大师推荐哪!
宇文晨光还是个孩子,他并没有想要怎样,更不知道谁推荐了他。甚至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不认识的大学生,要来迎接他们。
反正,跟着何妈来中国第二大的城市江城市,看一看,也是不错的。再说了,江城市的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