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建设计划”,提出“五有”[8]的宏远理想。誓言要“在极短的时间完成大量的工作”,“用很少人来发动几十几百甚至于几万几百万人来工作。”
在经国所为的“良心政治”下,赣南的变革,有目共睹:
.教育建设。出现中华新村,从托儿所、幼稚园、小学,到正气中学,一系列的教育设施,先后面世。着眼于智力开发,人力投资。
.社会革新。公布集团结婚办法,破除乡民铺张浪费的习俗。设贫民食堂,收留流浪无依的儿童。办新人学校,帮助犯人增进就业技能。
.经济政策。经国采取的是统治式的经济。战时纸币贬值,通货膨胀,人民遭殃,政府束手。专署成立了新赣南合作社和jiāo易公店,把各种日用品,如油、盆、米等统制起来,定量出售,一则打击谋暴利的商人,[奇Qisuu.com书]一则使赣南人民免受通货飞涨的生活威胁。
.干部训练。斯大林“干部决定一切”的方针,经国牢牢记住。他自己认为“干部应当是黑暗中的明灯,狂流中的砥柱,负有转变社会风气的责任。”于是,赣南的“黄埔”、“抗大”,在虎岗开办。他全神贯注,兢兢业业,和青年们冒朝雾,踏晨曦,一起升旗,一道赤膊跑步。大门口的木牌写着:“做官的莫进来,发财的请出去!”
单凭这张成绩单,已够中外瞩目了。《大公报》的一篇报导,客观公正,最能反映赣南的情况:
“新赣南的除旧布新工作,是到处可以看出来的。在四华山,从前有十八个班子的jì nǚ,大烟和赌博,吸尽了矿工们的血汗,时疫病苗摧残了矿工们的生命,新赣南矿工福利委员会是针对着这些事实而设立的。……高利资制度,已给合理的货款制度打倒了。俱乐部、图书馆,成为矿工们工余的乐园。以前专医花柳病的医院,现已成相当规模的诊所。这些成绩,当然还要感谢当局的努力。四华山的变,不过是新赣南的一小片段而已。”[9]
外国报纸,对guó mín dǎng政权观感的好坏,人尽皆知,这是董显光主持的国际宣传处都一筹莫展的。但是,说公道,他们真公道的很,赣南的一切,马上引起洋人的注意。
《科立尔》杂志带头,一九四三年七月,刊出文章,题为《小蒋建立型模,作为新中国未来的范例》(Gissimo is Building a Model State as anExample for New China)。[10]
《纽约时报》记者阿德金森(剧评家)专程去赣南实地采访,同年十一月五日,刊出《赣南建立民治的目标》的特写。文章说:“中国方面的有识之士,都一相情愿地高谈中国的现代化,却只有赣南在真正的推行。”
经国的声望,火箭似地直上云霄,guó mín dǎng内部最敏感,一种强烈的酸xìng反应,马上变成气体,弥漫到重庆的蒋先生那儿。指责专区的举措是苏联社会主义的中国版。更露骨的说法是:“蒋经国是道地的共产党,
赣南快被赤化了。”
延安的中共领导阶层,一样聚精会神地,密切注视着赣南的动态。
然而,经国再努力,也跳不出guó mín dǎng的大圈圈。在苏联时,人家说他是“带guó mín dǎng本质的共产党”,回到国内,他成为有共产党气质的guó mín dǎng。他好象什么都不是,他的冲力,只能到某一限度,就停摆了。
经国的如意算盘,以赣南为起点,江西有成绩,再推展到全国。事实证明,他了解苏联,并不了解中国。guó mín dǎng的烂摊子,比他想象的要难弄多了。
从这个角度,分析他的新政,热闹有余,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