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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梦芙有点累了,捧着粉彩茶盏慢慢抿着温热的清水。热呼呼的清水进入喉中,她感觉浑身上下非常的舒服,惬意的一笑。
张和唐梦芙这不把长辈放在眼里的行为,令得舞阳侯夫人火冒三丈,大声的道:“阿,你和你媳fù这就搬回定国公府!你媳fù便是怀着身孕,每天也该到太夫人面前请安问好,这才是她做孙媳fù的孝道!”
张并不答话,蒋夫人按下心头的不快,淡声道:“有孕之人不宜搬家,恐惹胎神不快。这是阿早就和他父亲说过的,你这做姑母的没听说过么?”
舞阳侯夫人脸骤然一红,随即又迅速的白了,“我自然听说过。只是妯娌二人一个清闲安逸之极,一个忙碌辛苦之极,我这做姑母的人看在眼里,心里实在难受。”
蒋夫人耐心的和舞阳侯夫人讲道理,“这却不一样。阿成亲便是在大将军府的,阿却是直接把媳fù儿娶到了定国公府。既直接娶过去了,儿媳fù应该做的事便省不得。阿一开始就娶在外头了,现在芙儿怀孕需要照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根本用不着张和唐梦芙出面说话,蒋夫人便能说得舞阳侯夫人无言以对。
舞阳侯夫人揉揉眼睛,黯然道:“同是张家媳fù儿,阿沅和阿媳fù可差得远了。阿媳fù不用服侍太夫人,不必应付杨氏……”
唐梦芙何等聪慧,舞阳侯夫人这句话一出口,她便放下手中茶盏,不轻不重的道:“姑母这话说岔了。张乃杨氏亲生,阿沅表妹嫁了张,才需应付杨氏的。世子和杨氏原不相干,我为什么要应付杨氏?”
舞阳侯夫人听唐梦芙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在讥刺杨沅嫁了个庶子,心中怒气更胜,冷笑道:“太夫人面前你不肯尽孝,杨氏又和你无关,那张你管不管?始作俑者是你,把张逼得差点儿出了家的是你,你这个不肯那个不肯,那把张汾接到大将军府你肯不肯?你也不用太费心,管着张不出事,再找个门不户对的人家把她嫁了,就算将功补过。”
“张回定国公府了么?谁做主把她接回来的?”唐梦芙好奇。
舞阳侯夫人身子僵了僵,板着脸道:“这你就别问了。总之张jiāo给你了,你找个乘龙快婿把她嫁出去,便功德圆满。”
张道:“子女的婚事,向来是父母做主。现在父亲主持定国公府,张的婚事哪轮着我们小两口来管了?”
舞理侯夫人怒,“我说让你媳fù儿管,没有你的事!你一个大男人,该在外面做大事的,这些家务小事不用你cāo心!”
张不紧不慢,“我夫人的事,便是我的事。我和她不分彼此。”
舞阳侯夫人被张气得直翻白眼。
这个侄子简直气死人,就不能顺着姑母说几句好听话么?一句接着一句的,简直要噎死人!
张言辞犀利,唐梦芙笑咪咪的冷眼旁观,蒋夫人相比较起来就温和多了,“怎地这时候想起来把张接回来了?应该再过一阵子的。再过一年半载,芙儿顺顺当当生下孩子,才能顾得上她。”
舞阳侯夫人没好气,“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无奈我那个哥哥……唉,他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被杨氏给迷住了,听了杨氏的话,把张接回府。这可把我的阿沅害苦了。阿沅既要服侍太夫人,又要应付杨氏,还要为张cāo心,你们说她可怜不可怜?”
“怎么样应付杨氏啊?”唐梦芙眨着大眼睛。
她还真有点想知道杨氏是怎么折磨杨沅的。杨沅不只是正经儿媳fù,还是定国公的外甥女。杨氏现在就是一个妾,而且是褫夺国公夫人的封号、由夫人重新贬为妾侍的,她是怎么折磨杨沅的?
舞阳侯夫人心酸,“你在大将军府享清福,自然不知道阿沅的苦。杨氏隔一两日便把张叫了去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