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脸涨得通红,“小孩子不懂事,让诸位见笑了。”
黄氏、单氏都道:“出门在外,又兵荒马乱的,谁没个难处?见面即是有缘,快别客气了。”
那少fù叹气,“我孤身一人带着个孩子,仆fù又老弱,还真的是很难。不瞒诸位说,路上有钱也买不到吃食,我也饿了大半天了。”不再推让,接过炊饼慢慢吃了。
“饱了,嘻嘻。”圆圆开心的拍着她的小肚子。
少fù吃着饼,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黄氏、单氏和少fù互通了姓氏,这才知道她娘家姓田,丈夫桂向荣在金陵任职。她本是带孩子回娘家省亲的,娘家兄弟要送她回金陵,不幸中途失散了。
韩大先生谈兴甚好,一直在高谈阔论,把邻近的人也吸引过来不少。
“张必须救舒州!”韩大先生不知被谁激怒,声音骤然提高,连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那田氏少fù听到这话,不禁冷笑了一声。
有一中年男子笑道:“在下一向行商,或有见识不足之处,还请先生教导。在下听说这定国公府 的事怪着呢,张张将军的母亲宋夫人是定国公之嫡妻,定国公世子张之母杨夫人也是定国公之嫡妻,而且杨夫人现在还在世,而且世子张比张张将军年纪大……”
“那又如何?”韩大先生怒气冲冲的声音。
光听这声音,就能想像到韩大先生现在有多生气了。
那中年男子陪笑,“在下见识浅薄,若说错了话,先生别见怪。在下只是不懂,宋夫人是嫡妻,杨夫人亦是嫡妻,宋夫人已去世了,杨夫人还在世,杨夫人的儿子张又比张张将军年纪大,这种情况,在下真是闻所未闻。”
“是啊,闻所未闻。”有人附和。
这种情况真的是太奇怪了。
定国公如果是先娶杨夫人,再续娶宋夫人,那又为何宋夫人已经不在了,杨夫人却还在世?定国公如果是先娶宋夫人,宋夫人去世之后再续娶杨夫人,那么杨夫人的儿子张无论如何不可能比宋夫人的儿子张年龄更大……
韩大先生声音更高了,好像跟人吵架似的,“这个么,诸位便不知内情了。定国公是先迎娶的杨夫人为妻,后来和杨夫人失散,以为杨夫人已经不在人世,才又迎娶的宋夫人。宋夫人亡故之后,定国公和杨夫人重逢,自然是一家人团聚,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么?”田氏再也忍耐不住,一声冷笑,“张七岁离家,到现在已经十三年了,从来没有回过定国公府,这是谁的皆大欢喜?”
田氏看着斯斯文文的,这话却说得十分尖锐。
韩大先生面红耳赤,“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胡言乱语?”
田氏语气冷淡,“宋夫人过世之后,宋家和定国公府已经再不往来,阿离开定国公府十几年再不回去,这就是你所谓的皆大欢喜。你们定国公府的人,说话都不会摸摸良心么?”
“哪里来的无知fù人!”韩大先生被田氏无情质问,不由的大为着恼。
“好教你得知,我是宋夫人的亲戚。”田氏凉凉的道。
韩大先生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便有好事之人殷勤问着田氏,“这位太太,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田氏慢条斯理,“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今日便给诸位讲讲……”
韩大先生骤然发怒,抬脚将一盏灯笼踹到地上,“你休要妖言惑众,败坏我定国公府的名声!”
“定国公府还有名声?”田氏讥讽。
那盏被踹倒的灯笼翻下小坡,到了一丛干草之上,烧了起来。
“起火了!”不知谁叫了一声。
众人忙向那火光看过去,这一看,人人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