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曾大伯,陈玉成还是很有印象的,他比橙爸大四五岁的样子,驼背罗锅,特别爱抽烟,是附近十里八乡一顶一的木匠。
查完资料和夏南经过了好一番讨论的第二天,两位门外汉决定来找曾大伯这位专业人士。
听到陈玉成要翻盖老屋,曾大伯不解的回头看了看他俩道:“你爸不是给你盖新房了吗?”
夏南听了,想起陈玉成盖新房娶媳妇的话,不由有些害羞起来。
陈玉成赶忙解释:“是这样的,曾大伯,我爸不是病了吗?老屋有些太旧了,所以我想让我爸我妈住新房,然后我把老屋翻盖一下,开间民宿,自己在家经营,这样我就不用出去了,方便照顾我爸。”
“难得!上了学出来就是不一样,有孝心,不像我家那小子,一年到头不见回来一次。”曾大伯对于陈玉成大为赞赏。
陈玉成被这般裸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谦虚道:“没有,我前几年也经常不着家,光知道在外面赚钱了,乐子哥肯定也是一样。”乐子哥曾小乐是曾老伯的二儿子。
“行了,不说那不孝子了。不过小双啊,这老屋翻修可是费钱啊,你得有个准备。”
“差不多需要多少钱啊?”陈玉成有点郁闷,怎么曾大伯也是这么说?难不成他这民宿计划要夭折吗?
“这要看你想怎么改了!”
陈玉成将昨天在网吧画的草图拿了出来,想要给曾大伯讲解,不过曾大伯看了两眼后直接站了起来。
陈玉成不解的问道:“曾大伯,怎么了?我还没讲完呢?”
“这么讲太累,我拿上家伙咱们直接上你家去。”曾大伯撂下这么一句就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陈玉成傻眼了,望着曾大伯的背影,喃喃道:“这样也好。”
夏南俯身在他耳边轻语:“大笨蛋!你真是傻死了!”
陈玉成扭头怒目。
夏南挑衅的耸肩挑眉。
在陈玉成家的老屋一番实地测量之后,结合陈玉成手舞足蹈外加sh一u jizhà一 piàn的复杂讲解,曾大伯给出了一个预估价:
“这么整下来,差不多要四五万,还不算你说的那什么化粪池。”
“也不算家具什么的吗?”
“算上了,不算家具那我来干什么?不过,小双啊,这大改房子就是费钱,你那民宿啥的要不行的话就算了吧,要不然就再盖个新房,你们家那新房也才花了不到三万块钱。”曾大伯也是实心实意的为他大侄子打算。
“没事,曾大伯,就这么改了!”陈玉成心里大致算了算,感觉钱应该够用,当即拍板做了决定。
“真定了?”曾大伯有些不敢确信。
“嗯,定了,曾大伯,您放心,钱我有。”陈玉成意气风发的道,颇有点衣锦还乡的既视感,虽然在外面他是个没钱的小虾米,但是回到村子他还是可以暂时冒充一下大鳄鱼的。
夏南在一边捂着嘴偷笑。
曾大伯感叹:“还是老廷叔看事看得远啊,这娃儿啊,就是得让他们读书,读书才有出息!”
曾大伯口中的老廷叔是陈玉成的爷爷陈寿廷,橙爸就是因为陈玉成爷爷的嘱托才死命的供陈玉成读书的。
“嘿嘿。”涉及爷爷,陈玉成不好谦虚,挠着后脑勺傻乐。
“行,既然你定了,那我就回去召集人了,争取天冷之前给你翻改好。”曾大伯有些意兴阑珊的告辞。
“谢谢您啊曾大伯。”陈玉成赶忙出言感谢,并紧随其后相送。
夏南‘夫唱妇随’:“曾大伯谢谢您。”
曾大伯背着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总算搞定了这一件事。”陈玉成靠在老槐树上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