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怪客一跃而出,怪笑着说:“哈哈!你才来呀?”
秋华火起,大喝道:“接刀。”
声出手动,柳叶飞刀接二连三出手。
西海怪客呵呵笑,支起打狗棍,双手轻灵地挥动,连接三把飞刀,叫道:“小伙子,住手,别献宝了,你这人很有骨气,老夫不再找你的麻烦就是。”
“你的话算数么?”秋华戒备着问。
“老夫岂会和后生晚辈说话不算数?但有条件。”
“在下从不在受人胁迫下谈条件。”
“你并未受胁迫,你的轻功很好,打不赢尽可开溜,你这小狡猾机灵得紧,不会被虚名所累而逞血气之勇白送死的。这样吧,老夫先找令师,征得令师同意后再找你,这条件不算苛刻吧?”
“一言为定,如果家师恩准,在下自然同意。”
“好,一言为定。你先走一步找坐骑回寺,我去阻一阻追兵,吓一吓他们,jiāo换人质便方便多了。”
“咦!前辈怎知小可要jiāo换人质?”秋华讶然问。
“哈哈!如果不知道,我会让你将人家大姑娘掳走?你忘了我一直追随在你身后么?你先到翔雁牧场,听到他们对华山三门人不怀好意,动了fù人之仁,不忍心令三个侠义门人在送xìng命。所以顺便入庄救人。呵呵!你的鬼心眼如果我猜不着,还用爱惜你要收你为徒么?
天色不早,快走吧!”
五更尽,黎明时分他回到昭仁寺住处,细察布下的小巧机关,发觉已有人曾经来过了。
他先将辛姑娘塞在壁角,点燃松明,发觉墙上有人用铁指功留下了两行字:“六盘四狼是浅水牧场的贵客,四贼返六盘未回,近日将回到牧场,务必小心,不可大意。西海怪客留。”
“哦!原来是他,他竟然早回来了。假使他要追我,我逃不掉的。他的艺业委实唬人,也许比恩师高出甚多哩!”他苦笑着自语,对西海怪客的造诣暗暗心惊。
他捆上辛姑娘的双手,方将姑娘弄醒。
辛姑娘发觉自己成了房中囚,惊得打一冷战。她所坐处,正是秋华席地铺妥的床褥,熊皮为背,包裹作枕。看到床褥,她感到心向下沉,尖叫道:“要杀我快动手,你如果……你将死无葬身之地……”秋华先是一怔,最后会过意来,勃然大怒,巨掌疾挥,“啪啪”两声给了她两耳光,将她击倒在地,冷笑道:“呸!你把吴某青成什么人了?吴某浪迹江湖,美人儿见得多矣!虽说食色xìng也,但在下还不屑做这种可耻的事,只要你不生得贱,在下决不会动你一根汗毛,你鬼叫个什么劲?岂有此理!”
说罢,将昏头转向的姑娘推平,用熊皮将她盖住,站起来冷冷地说:“天气寒冷,你好好躺一会儿。我劝你安静些。少打逃走的主意,不然在下要制你的穴道,或者剥了你的外衣,谅你也无颜逃走。”
说完,他出房而去,在四周巡视一遍,方返回房中倚在壁角下假寐。
辛姑娘吁出一口放心的长气,凤目炯炯的不住向他打量。这一生中,她在溺爱中长大,骄横任xìng,飞扬跋扈,她要天上的月亮,辛大爷如果可能的话,也会替她将月亮摘下来。庄中所有的男人,见了她人人头痛,如不是畏如蛇蝎,便是奴颜婢膝。
这两天来,她第一次见到一个敢向她挑衅的大男人,第一次发现有人并不为她的美动心,第一次发觉有人居然敢动手揍她。
这一切新鲜极了,是一种她从来未经历过的灾难,从未体会过的滋味,觉得被人虐待委实不好受。
起初,她羞愤jiāo加,愤怒如狂。愤怒没有用,威吓也失效,根本不理睬她那一套,粗暴地回报她的威吓,她几乎发疯,恨不得将秋华剁成ròu泥,方消这口恶气。